這天晚上,程敟正準備下班駱姣就打來了電話,她接起來,剛叫了一句姣姣,電話那端的駱姣就急急的說道:「師姐你現在在哪兒?我爸爸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施啓安應酬的地兒,他去找他去了!」
程敟嚇了一跳,電話那端的駱姣告訴了她大概的地址,讓她先過去阻止老駱。她那邊離得遠,這時候趕過去肯定已經來不及了。
程敟應了下來,一邊匆匆的下樓,一邊拿出手機來給老駱打電話。但老駱大概是知道他們會找他,撥打了數次他也不接電話。
程敟心慌意亂,她很清楚,老駱就算是找到施啓安,他也不會是那偽君子的對手,肯定得吃虧。
她急得冒火,上了車後不停的催著司機快點兒。現在還算是高峰期,處處都在堵,她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趕到應酬的地兒,卻不見老駱的身影。電話他仍是不肯接的,她又向門口的侍應生打聽是否見到過老駱,但這酒樓的客人不少,人哪裡可能記得住。
正當她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時,突然聽見對講機里在叫保安們馬上趕去停車場。程敟的心裡咯噔一聲,飛快的往停車場跑去。
地下停車裡燈光昏暗,離得遠遠的,她就看到了施啓安的車玻璃被人砸碎,他好像也受了傷,被人扶著站到一邊。
而他的面前,老駱被兩個年輕保安摁趴在地上,眼鏡掉到了一邊兒,地面上一灘血,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施啓安的。
程敟哪裡看過老駱那麼狼狽的樣子,一時肝膽俱裂。眼見有拳頭要落到老駱的身上,她遠遠的呵斥道:「住手。」
她這一喊,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程敟視而不見,跑著上前去,要將老駱從地上扶起來。
但那倆年輕保安是看菜下飯的主,哪裡肯放人,推了她一把,罵道:「這老瘋子砸了車打了人,我們要報警處理。」
程敟勉力的保持著鎮定,站了起來,冷冷的看半邊臉已經腫起,正用紙巾捂住鼻子的施啓安一眼,問道:「施副總確定要報警處理嗎?」
施啓安在客戶面前丟了臉面,一張臉上閃過了一抹陰狠,冷笑了一聲,說道:「他砸了我的車還打了我,難道你覺得能就這麼算了?」
老駱雖是被摁在地上,但哪裡願意看到自己的學生同這畜生說好話,厲聲對程敟說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回去!」
此時正是酒樓里熱鬧的時候,停車場裡時不時的有車進來。這場景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施啓安是十分好面子的人,對急急趕來的經理說了句什麼,那經理手一揮,讓那倆保安先將老駱帶到保安室去,等警察過來。
施啓安顯然未將程敟放在眼裡,也不會站在這兒給人當猴看,那經理吩咐完就要離開。
程敟阻止不了保安將老駱帶走,著急之下只能攔住了施啓安的去路,說道:「施副總,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施啓安冷笑了一聲,說:「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你想要談,可以等警察來再談。讓開!」說著就要讓人把程敟給拉開。
程敟站著沒有動,她冷冷的看著他,說:「施副總確定不和我談談嗎?」她的語氣冷冷的,卻帶著某種堅毅。
臉上的疼痛讓施啓安煩躁到了極點,他原是打算好好教訓教訓那老雜毛的,任誰來了都沒用。這會兒看到程敟的眼神,他到底還是停下了腳步,淡淡的說道:「好,我倒是想看看你要和談什麼,到樓上去。」
第134章威脅
他說著率先便往前走,程敟擔心他會趁這會兒的時間給老駱苦頭吃,冷冷的看了一旁的經理一眼,告訴他如果這段時間裡老駱受到任何傷害,她將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們好看。說完這話,她看也不看那經理一眼,跟在施啓安的身後上了樓。
施啓安已經妥協了下來,那經理那麼會看眼色的人,在不知道程敟有什麼背景後並不敢輕舉妄動,對著身邊的保安吩咐了一聲什麼,那保安匆匆的往保安室去了。
到了樓上的包間,施啓安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那鼻子仍是還在流血,他將手中濕透了紙丟在一旁,抽出紙巾繼續摁住鼻子,冷笑了一聲,抬了抬下巴,問程敟:「你想和我談什麼?」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我和駱姣已經分手,搬出她來沒有用。」
他那張鼻青臉腫的臉上帶著戾氣,大概是覺得太過丟臉,放在桌上的手捏成了拳頭。
程敟這會兒十分鎮定,淡淡的說道:「那邵洵呢?他的面子,施副總也不賣嗎?」
這話一出,施啓安變了臉色。程敟不待他開口說什麼,又接著說道:「施副總應該知道我一直和他在一起,枕邊風這東西,就算是一次沒用,但不會次次沒用。施副總敢堵一堵嗎?」
施啓安的臉色難看至極,他陰惻惻的看著程敟,一言不發。隔了會兒,忽然笑了起來,說道:「賣,邵二公子的面子我當然得賣。」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來,說道:「程記者,果然是長出息了。」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程敟自是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的面色半點兒也不變,輕描淡寫的說道:「這都還得謝謝施副總,不是麼?」
施啓安就跟吞了蒼蠅似的,好會兒才冷笑了一聲,說道:「那我也得提醒程記者一句,邵二公子麼,風流的名聲一直在外,還希望程記者能一直那麼得意。」他停頓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說:「千萬別落到我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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