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下班和放學的時間,茶餐廳也有人在聊天,還有幾個學生在一層打uno。
音樂舒緩,柏君牧笑著看辛山竹現在的樣子,發現越和辛山竹在一起,喜歡也與日俱增。
分享、探索是他們的日常,每日進行,居然也不會覺得膩。
嚴植問於琢:「你和你的室友都說了什麼?」
他聲音和相貌一樣偏冷,很難想像女裝居然是美艷類的,辛山竹不了解這些,他只是希望於琢快樂一點,他說:「嚴先生真的好兇,小琢會難過的。」
嚴植:「凶?難過?」
是柏君牧邀請他聊聊的,沒想到上課的是他男朋友,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嚴植的朋友很少,女裝是他隱秘的愛好,實際上他宅得要死,在網上掛照片也只釣到了於琢。
辛山竹:「是啊,不然小琢才不會找我發牢騷呢。」
嚴植想到前幾天的事張了張嘴,辛山竹又問:「你喜歡小琢嗎?」
柏君牧有種回到十幾歲的感覺,當年宗明誠和費薇表白他也在這樣的場景下,但開口問的不是他也不是宗明誠,是另外的同學。
他現在的年紀很難有這種直白問話的時候,其他人談情說愛或許都要披上成年面紗,有的非常直白,更像稱算和計量,有的過分迂迴,要留點餘地。
也不是,換成別人都沒有辛山竹這種效果。
這一瞬柏君牧像是回到幾個月前的夜晚,辛山竹說那句你喜歡我的時候。
他在看辛山竹,對面的於琢也看得到柏君牧眼神的深情。
這樣的愛沒人不羨慕,雙向索取和給予,美好得幾乎不接地氣。
但他們確實一起生活,參與清晨日落,分享生活每一瞬的感動,更像是有人窺見了愛情的本質。
欣賞、愛慕、欲望、包容和那個人真好。
按照之前的情況,嚴植是不會回答這樣幼稚的問題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更像是鬼使神差,和辛山竹對視讓人有些難以迴避。
他嗯了一聲。
於琢嚇得勺子都撞上了碗,辛山竹哦了一聲,「我問完啦,你們一起來是要聊什麼的?」
這也沒用多少時間,於琢心情複雜,想到底誰散播辛山竹不聰明的謠言,他簡直不要太可怕。
柏君牧難得能直擊現場,也覺得好玩,他和於琢說:「剛才嚴醫生問我憑什麼相信我家山竹說的畢業後回老家。」
嚴植喂了一聲。
辛山竹在桌下捏了捏柏君牧的手指,摸到了自己留的木雕戒指,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