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辭:?
莫不是關押的太久,瘋了不成。
瞿棠當然讀不懂池星辭的心思,系統沒有給他這個身體的身份,上個世界他又是被怪物環繞,所以只能猜測這個世界也是這樣。
既然是人就好,瞿棠緩了口氣,估計這具身體應該是犯了什麼錯誤,才會被關在這兒。
就是關的也太嚴了趴,動彈不得,他又餓又累嘴又干,這裡的人一點人道主義都沒有,就算是犯人,好歹也給頓飯吧。
也或許是原身不願意吃?
瞿棠壯大膽子,哀求道:「有沒有水,我好渴啊。」
池星辭震驚的睜大眼。
這隻狼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未等他回答,瞿棠繼續說道:「一點兒,一點兒就夠了。」
池星辭想要呵斥的話收了回去。
無他,這隻小狼看起來真的太慘了。
它被關押那麼久,身上都是傷口,偏生也不知道怎麼長的,皮膚生的又白又嫩,嬌軟的很,那些傷口看起來更是觸目驚心,紅色的眼睛被黑布遮住,四肢被鎖鏈牢牢鎖住,柔軟的頭髮安靜地散落在腦後,看起來——
看起來好生無辜。
長時間沒喝水,導致嘴唇乾燥,上面覆著淺淺一層透明的液體,想來是這隻狼受不了,仿佛舔舐導致的,給它無端增添了不少風情。
然而一想到,這隻狼是靠著獵食人類存活,奢侈的生活也全靠掠奪村民冬日的物資,池星辭心裡便生出厭惡,沒好氣道:「沒有。」
瞿棠被凶的一愣一愣的。
他手指蜷縮在一起,往牆後靠了靠。
沒有就沒有嘛,那麼凶幹什麼。
瞿棠連休息都沒來得及休息,就被丟到這種鬼地方吃苦,身上又疼又累,全身都被碾壓過似的,也不知掉了多少日,抬起胳膊都費勁。
想要口水喝,還被凶了。
瞿棠抽了抽鼻子,眼淚控制不住地流淌下來,打濕了眼罩。
這反而讓池星辭陷入進退兩難之中。
這隻狼長的白嫩,哭起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鼻尖通紅,又因為被他凶的厲害,哭也不敢發出聲音,細碎的聲音從嗓子裡溢出。
無助極了。
這隻狼怎麼那麼多把戲。
吵死了。
池星辭道:「哭什麼哭,哭也不會給你喝。」
那就是有水的意思了。
瞿棠癟嘴,帶著哭腔地說道:「可是我好渴。」
「你該。」池星辭轉身準備走人,「萬一你又趁機咬我怎麼辦?」
瞿棠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