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面具人传出诧异的话音。
嗡……
一股无形金光从面具人身内喷薄而出,瞬间覆盖了整个操场,时空仿佛被冻结,所有人俱都一动不动着。
“这是哪儿?”
单剑雄周围的天空突然亮了起来,面前是一座座低矮的房子,路口快通过的车辆带起阵阵尘土。
“雄儿!别练了,一上午就在练一个冲拳,无不无聊,先吃个饼吧。”
“不,妈妈,我要练好刘教练教的东西,他说用这个可以上大学,以后我为国家争光有了钱就带您去治病,不再让你卖烧饼了。”
“哈哈哈,好,妈妈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单剑雄眼前景象一转,妈妈正在他的房间给他缝补扯烂的衣服裤子,还有袜子,夜晚这么深了,她都舍不得打开三十瓦的电灯,嘴巴咬着手电筒照着,咬得嘴巴都酸了。
“娃儿的衣服现在太不经穿了,改天多去赶个集凑点钱给他再准备几套吧。”
“妈妈……”
单剑雄手不禁举起来想摸摸她的脸颊。
就在将要触碰到的时候,眼前景象再次转变,他一惊,看见炎炎夏日下,一个妇女正蹬着三轮车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公路上。
“呼……呼……真热啊。”
妇女汗如雨下,她背部早已经打湿了,口中干渴得,却舍不得停下来喝口水。
“嘿,幺妹儿,又去那里赶集了,我说你怎么这么拼啊,两个场镇距离十几公里呢,大热天的也不怕热出毛病。”
路边麦田一个老农大声吆喝道。
“不行嘞,我娃儿上大学,每个月要开销,我多挣点,他在学校的日子好过一些,在同学面前也不那么寒酸,不说嘞,我得赶紧去了,不然集市都散嘞。”
“好嘞你慢走,嗨,这女人,这么拼,还不是都为了孩子哟……”
“妈……”
单剑雄虎目含泪,看着远去的背影,那个自己看起来土到掉渣的背影,却是最爱自己的人,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呢?苦心装起来的光鲜表面,究竟是为了什么?
滴……滴……
眨眼间,单剑雄又处在一个蓝色调房间,他四周看了看,赫然是一家医院病房。
“雄儿……”
“妈,你这是怎么了?”
单剑雄大惊,他手中正握着母亲的手,而母亲正躺在病床上,鼻子插着管子,脸色憔悴如同垂暮老人。
“别,别太大声吵到别人,妈妈跟你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