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独生女,皇帝青梅竹马,人前小白兔人后食人花,宫斗多年愣是没一个人算计得了她,命硬抗造终于熬走了花心的老皇帝,垂帘听政三十几年。]
[生前呼风唤雨,死后拳打众鬼,这可真是……]
黄少言抬手朝她的方向竖起拇指,“您可真是这个。”
老太太侧头摸一把自己的发髻,话里藏不住的傲气,“一般啦,哀家命好而已。”
刚被踹了一脚,还没缓过来的导演哆哆嗦嗦,“大、大师,您在跟谁说话呢?”
黄少言理所当然,“鬼啊,不然还能是人吗。”
“刚才就是它,打的我?”
导演捂着生疼的右腿,他觉得自己整条腿都快没知觉了。
“它已经手下留情了。”
[不然就她老人家一拳一个鬼头的力道,你三秒前就该去地府报道。]
副导演倒抽一口凉气,抛下导演就跑。
“导演,大师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耽误您和……那位谈事情了。”
“哎!你个没良心的。”
“快走。”
她上前拽起嘴角还有血丝的导演,“速战速决,影视城的租金一天可不便宜,你也不想这部剧再继续拖延下去吧。”
“这倒也是。”
但他还是不敢。
“大师。”
导演眨巴着老眼冲她捏着嗓子说,“我害怕,您陪我一块去吧,这样那鬼大王要吩咐我什么,您也好清楚地转达给我。”
“事多。”
黄少言还是一块上去了。
老太太脾气太暴躁,会不会对亲曾曾曾……孙下死手也不好说。
短短几步的楼梯,导演走得胆战心惊,他缩着脖子,在黄少言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
急速的风在门缝里呜呀呀地响,冷得好像有刀子在骨头缝里刮。
“大师这里是不是阴气很重?”
“是你风湿犯了。”
“来了。”
老太太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对黄少言点点头。
话音刚落,他们身后的门便“砰”
地一声合上,活活把导演吓了个半死。
他很自觉地弯曲膝盖,哐当下
()跪,“鬼大王您别弄我,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老太太斜眼,“哦,你错哪儿了?”
黄少言在一边转达。
“问你错哪儿了。”
“我……我错在,不该随地大小便?”
“咻——”
无形的巴掌甩到他脸上。
导演马上爬起来,捂着脸继续道:“那我错在不该占了您的地盘拍戏?”
“这也不对啊,我都已经换了好几个拍摄地,您还是一直跟着我。”
“你居然还不知错!”
她看向黄少言,“快,小女娃,给我骂他。”
黄少言:毁灭吧,别打哑谜了。
她指出问题所在,“老太太,您直接显形自己跟他说不就好了。”
“哀家的真容,哪是他相见就能见的。”
“哦。”
她转身抬脚,“那我走了,您继续。”
“别。”
老太太不情不愿地显形,“多玩一会儿都不行……你们这些人都没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