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抬起了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补充道:“沈嘉念是傅寄忱的心头肉,沈嘉念是傅寄忱的命,沈嘉念是……”
“你别说了。”
沈嘉念脸红,掌心盖住了他的嘴巴,眼神似嗔非嗔地望向他的黑眸,“不嫌肉麻么?”
傅寄忱弯了弯眼睛,哪里会肉麻,都是真心话。
“好了,这个话题跳过。”
沈嘉念单方面宣布不聊了,拿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手。
傅寄忱瞄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应该很晚了,开始赶人:“晚上这里有瞿漠,还有护工照看,你回酒店好好休息。”
沈嘉念没有像昨天那样耍赖不走,她拉起傅寄忱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神情柔美得好似镀了层暖光,对着肚子里的孩子道:“跟爸爸打个招呼,我们就回酒店了。”
傅寄忱大掌轻轻摩挲了下她圆鼓鼓的肚子,跟孩子打好招呼:“乖一点,别闹妈妈。”
沈嘉念浅浅一笑,转身离开了病房。
*
住了半个多月的院,傅寄忱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做过手术的那条腿还不能正常走路,需要拄拐或坐轮椅。
做完最后一次检查,医生说可以出院了,瞿漠便去办理了出院手续,准备返回北城。
早上十点多,一行人低调出了医院。
傅寄忱穿着宽松的线衫和长裤,坐在轮椅上,被瞿漠推着从住院部门口的坡道下来,上车时,郑翼搭了把手,将他抬进车里。
沈嘉念随后上了车,帮傅寄忱整理了一下腿上盖的毛毯。
傅寄忱的气色很好,除了腿还不能走,其他地方没有任何不适,但他目前的状况不适合坐飞机,车子开往高铁站。
沈嘉念一再叮嘱司机开车慢点,怕颠簸到傅寄忱,他会不舒服,她还时不时问傅寄忱:“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寄忱摇头,然后笑了起来。
沈嘉念有些莫名,微微偏头问:“你笑什么?”
傅寄忱手肘搭在轮椅扶手上,该怎么跟她解释呢,就是这句“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让他想起自己以前总是问她这句话,现在轮到她问他,他觉得有些新奇。
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沈嘉念下意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傅寄忱说:“没有。”
“那你笑什么?”
“只是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什么有意思的事,不能跟我说吗?”
“不是不能,是不知道怎么说。”
“哼,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才不说的。”
“我誓,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