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难得遇到半夜击鼓鸣冤的告状人。
执勤的衙差见到击鼓人后,忙不迭地报京兆府尹蔡大人蔡赫。
蔡赫穿好衣服跑出,现一名已被折磨的全身是伤的女子,面目全非,呈“大”
字型躺在地上,手上拿着鼓棒,昏死过去。
看样子,来到这里已经耗费所有的力气。
东宫的书房,封铠趁着夜色匆匆进门禀报:“殿下,京兆尹已经接到报案。”
尹翊沉入书卷并未抬,声音却清明有力:“将京兆尹牢狱的侍卫悄悄换一批,顺便在京兆尹周围安插人手,决不能让可疑人接近报案人。”
“是!”
当夜,京兆尹连夜审问得知,击鼓的女子乃是从乱葬岗爬出来的。
她和一众遭难姐妹的尸体被埋入乱葬岗,她硬是撑着一口气,强撑着扒开众多尸体,破土而出,来到京兆尹,求蔡大人为她主持公道。
第二日,天空不见太阳,不知是不是要下雨,所有人都觉得今日的京都有些憋闷。
成群结队的缙洲百姓早早跪在崇阳门外,为的几人一起顶着一张大大的宣纸,上面是状告缙洲刺史李春谋杀自家女儿的状书,字体呈黑红色,周边还有未干的点点血渍。
这是血书,是求陛下主持公道用血写的状书。
宫门前的禁卫军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不敢擅自做主,赶紧奔向正阳宫禀报永宁帝。
柳清妍端着茶盘,悻悻然推门而入:“殿下,今日要去京兆尹吗?”
“柳姑娘,这场案子你搞的可不小。”
尹翊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手指并未碰到她,“还不是时候。”
柳清妍点头同意:“臣妾也以为不是时候。”
民怨还不够深。
崇阳门外的百姓聚集的越来越多,百官连连上奏,一时之间,京都怨声载道。
早朝上,永宁帝气的头疼胃疼,把多本奏折,重重朝着跪在殿中的李春身上摔去。
“李春,你好大的担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此时,李春全身颤抖,不敢抬眼看龙坐上的永宁帝。
跪着捡了几份折子,越看越月心惊,丝间冷汗渗出,顺脖颈流至背里。
“陛下,冤枉啊!冤枉啊!臣……臣是因为徐……”
李春刚要回话,站在皇帝一侧的秦国安云淡风轻给他一个眼神,李春一惊,吓得连忙改口。
“臣,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