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贩子用心歹毒,一开始寻她拉家常她没上套。
没过多久,隔壁座位换了一对祖孙过来,奶奶说小孩晕车想换到靠窗位置,她看那孩子红着脸确实难受得很,奶奶又快抱不住,没多想便帮忙接了下孩子。
这下好了,孩子一到身上立马紧紧环住她,边榕瞬间意识到不对劲。
可她反应快,人贩子反应也不慢。
根本不给她嚷嚷的机会,直接拿了刀子抵在她侧腰,那会儿她心里慌得要命怕得要死,咬着牙让自己冷静下来,其实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火车到站前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情况不对,她就先掰断孩子的手,再拼着腰子被捅一刀也要呼救逃跑。……
根本不给她嚷嚷的机会,直接拿了刀子抵在她侧腰,那会儿她心里慌得要命怕得要死,咬着牙让自己冷静下来,其实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火车到站前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情况不对,她就先掰断孩子的手,再拼着腰子被捅一刀也要呼救逃跑。
还好老天厚爱,没让她真挨上一刀。
“车上人贩子也太猖獗太吓人了。两位同志今日的救命之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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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汁清酒答时并无别的想法。
只是对方问起名字,而自己恰好醒着,就没有让人代为回答的道理,这是对对方最起码的尊重。
这会儿对上边榕呆的表情,他有些纳闷。
但他平时话就不多,对陌生人几乎没有好奇心,便没打算探究对方表情为什么这样奇怪。
而边榕呢,面上呆呆怔怔,心里已经在翻江倒海了,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知不觉间捏紧裤腿。
当年黎权前来游说蒲西昌出兵抗日时,介绍自己用的就是这两个字。
那晚蒲西昌来她屋里,还好生嘲讽了一番,道年轻人血性大有抱负,就是把这世界想得太过理想,什么为黎民抛头颅洒热血,什么有权就该思变谋事……
骂他天真。
边榕以为他如此不赞同,第二天就会把黎权赶出长兴。
没想到蒲西昌不接受对方的游说,却主动招揽他,而后黎权在蒲西昌手下待了好几年,直到二小姐跟蒲家上下断绝关系,离家出走,没过多久他也离开了,大家都说他跟二小姐一同参加革命去了。
他走不走,边榕没什么感觉,整个帅府她谁也不在意。
千不该万不该,他走之前竟托丫鬟交给自己一样旧物——父亲的玉扳指。
说起玉扳指,又是她刻意忘掉的一件旧事。
姨娘去世前担心太太拿捏自己的婚事,也担心父亲越来越颓丧糊涂,撑着病体费心唤起父亲垂怜,央求他给自己定了一门亲事,那枚扳指就是信物。
边榕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未婚夫。
只知道对方家族姓黎,家中做什么的她亦不清楚,只能从亲事定好后嫡母大雷霆的状态隐约猜出夫家至少不比当时的绰克秦家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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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汁清酒,她是边沅辞,是跟他定过亲的绰克秦·沅辞。
这个认知无异于光天化日下剥光了她最后一层遮羞布。
往日不曾留心的碰面,他的欲言又止,反复无常,似忍耐又似鄙夷的目光……
在那一刻通通化为利刃,扎入肺腑。
痛不欲生。
她特别想掐着黎权脖子问,为什么要看到自己最肮脏最丑陋的那面?
看到了为什么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为什么就不能当自己死了?
看着自己为了一个老男人跟人斗来斗去,什么下作手段都使了出来,是不是很得意,很庆幸没娶自己?
……
她有太多委屈,太多愤懑,太多疑问。
在时隔三十多年的现在,在这张脸这句话出现时,彷佛引线被点燃,滋啦滋啦就要爆炸开来。
边榕已经顾不得确认此黎权是不是彼黎权。
所有情绪彷佛一瞬间被带回收到玉扳指那天,眼前的人就是戳她心肺、逼她直面自己肮脏前半生的黎权,她浑身上下只写了两个字——泄。
边榕牙关紧咬,双眸渐渐泛出一抹血色,情绪显然已到失控边缘。
残存的理智让她忍了又忍,最终堆积多年的怨恨就像装了弹簧般压得多狠就反弹得多厉害。
就在所有质问即将喷薄而出时,大脑陡然又恢复了一丝清明。
边榕红着眼,死死盯着前座椅背,咬牙切齿问:
“黎同志,你听过长兴镇,蒲西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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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