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聽了她的話,牽唇笑了笑。
蕭時善瞅著他道:「你是在笑話我嗎?」笑話她沒有?金剛鑽還?非要攬瓷器活。
李澈笑道:「不會,恰恰相反,我這會兒突然覺得你或許真?能掙回一塊金牌子。」
蕭時善頓時不好意思了,他還?是頭一次這樣直白地誇她,這也太看得起她了,她那是把牛皮吹上天了,一塊金牌子是什?麼價值,她這會兒完全不敢想像。
要說他是取笑她,但看他的表情?又不是那麼回事,好像他真?的是在讚揚她,蕭時善臉頰泛紅,怪讓人難為情?的,她低著頭把地契仔仔細細地疊了起來。
在他的注視下,蕭時善只覺得臉上發燙,抬了抬眼問道:「你今日不去書?齋了嗎?」
她至今不知道那個書?齋在什?麼地方,又是個怎樣所在,只聽季夫人和老太太談起過,想來還?是在京中,但離著國公?府還?有?些距離就是了。她是想找點話頭才突然說起這話,但話說出口了,又真?的對這個地方有?些好奇了起來。
「你想去看看?」李澈問道。
蕭時善心想反正也要養病,閒著也是閒著,如此想著她便點了點頭。
第五十七章
點完頭之?後,蕭時善才想到這樣做有多麼不合適,陳氏的喪禮還沒結束,她不說日日往侯府奔波勞碌,也該多去走動走動才說得過去,這些?是面上該做的事,她去之?前也是如此想的,一來去探探消息,二來順便借這個機會把之前被陳氏掏空的那些?產業給撈回來。
在此事上是陳氏和蕭淑晴出手在先,侯府的人?即使不滿,也是理虧的那一方,更何況她那些叔伯向來精明勢利,一個個算盤打?得精著呢,恐怕不僅不會疏遠針對她,反而要加倍拉攏她,以此維繫跟衛國公府的姻親關係。
蕭時善是敞開了口袋去收銀子的,只是一個子都沒撈到,自個兒就先不管不顧地跑了出去,也忒不爭氣了。邁出侯府的那一刻,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往裡頭踏一步,因此當李澈提出身體不適的由頭,她立馬順杆子爬了下來,至於去書齋的事,不過是順嘴一提罷了,要是其他人知道這種時候她還有心?情去外邊遊玩,定要說她冷血無情了,倘若是背著人偷摸出去更是不妥,萬一有人?來探視只怕應付不過去,被人?發現了就麻煩了。
蕭時善正要說算了,就聽李澈淡淡地道:「也不是不行。」
見他態度尋常,蕭時善便有些?蠢蠢欲動,一時說不出拒絕的話,與其悶在院子裡裝病,自然是外面的景致更?吸引人?些?。
然而他說完這句就沒了下文,不免讓蕭時善覺得他只是敷衍地應了一句,她也懶得再?提,睡了一覺就把?此事拋之?腦後了。
隔天,當他讓她收拾一下東西的時候,蕭時善還有點發懵,「收拾什麼?東西?」
「馬車在外頭等?著了,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收拾東西。」李澈道。
蕭時善坐不住了,這兩天不用去榮安堂請安,她踏踏實實地睡起了懶覺,這會兒天光大亮了,才剛起床洗漱,聽完李澈的話,一下子就清醒了。
半個時辰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上次去愉園,足足收拾了大半日才收拾完,蕭時善趕忙叫微雲疏雨幫她整理衣物,不多時就包了一個大包袱出來。
「夫君該早些?跟我說的,太倉促了。」蕭時善輕聲嘀咕,她還有好多東西都沒拿,他卻不給她時間再?去收拾。
她哪裡知道李澈之?所?以掐著時間給她說,就是不想給她充足的時間去收拾,之?前她給他收拾過一次行裝,把?三個大箱子搬到了玉照堂,衣物鞋襪藥品配飾,虧她想得周全,由著她收拾怕是要專門找駕馬車來給她拉行李。
蕭時善出門的機會不多,自然是想著多多益善,能用到的東西都想帶著,往往就會越拿越多,因他說得太急,她只顧著收拾東西去了,跟著他坐上馬車,才意識到他們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出府了。
「我們這樣出府合適嗎?我可?是在養病呢。」蕭時善可?沒有李澈的底氣?,給人?家?當媳婦不是那麼?好當的,得學會穩重識大體,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她這般一邊說著身體不適一邊又巴巴地出府遊玩,豈不是自打?嘴巴。
李澈一句話就讓蕭時善閉上了嘴,「老祖宗想抱重孫。」
原先老太太讓李澈在府里多留幾日,自己捨不得孫子還在其次,更?多的還是為子嗣考慮,長房就李澈這根獨苗,如今成了親,自然是盼著早日抱上重孫子,好延續香火,但小兩口?老這麼?分著,彼此又不冷不熱的,看得人?干著急,重孫的影兒都摸不著。
因此李澈一說要帶蕭時善去書齋幾日,老太太立馬就肯了,散心?也好,養病也罷,他既然願意把?媳婦帶在身邊,府里府外也沒什麼?區別。
蕭時善沒考慮到老太太想抱重孫的熱切心?情,畢竟老太太從來沒催過這事,可?聽李澈這麼?說了,她也琢磨出點意思,這是想把?他們湊做一堆,好早日抱上重孫的意思吧。
其實這事她是考慮過的,有了子嗣才會在國公府真正地站住腳,遠的不說,就拿二嫂來說吧,以前也是掐尖要強的人?,明里暗裡的爭個風頭,但自從她有了身孕,不說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在蕭時善眼裡,還是跟以往大有不同,仿佛是有了倚仗,整個人?都安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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