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四个人面面相觑。
十野处于风暴中心,他环视一周,很快得出了富有建设性的结论:“所以事情是……我以前的客人现在包的小白脸是和我做了酒后成年人游戏的……春河的表哥。”
春河:“……”
千不该万不该,他为什么要出门趟这趟浑水?
表哥却已经朝十野冲上去:“你说谁是小白脸?”
春河连忙抱住他,表哥忽然一僵,好像盛怒之余又捕捉到了其他信息,他转身看着春河:“哎?酒后……成年人游戏?”
春河:“……”
更加后悔出门了。
“我们这样小的国家至今都没有颁布禁止民众相互往来的法律,真是相的失职。”
十野一把揽过春河,把他推进屋,随即自己也钻了进去,“二位慢聊。”
“阿采……”
女人还想追上来,却被表哥拉住了。
“这家伙分明就是吸血虫而已啊,你不要继续被他蒙骗了!”
女人据理力争:“你不也是图我的钱而已吗?”
“抱歉。”
十野把那两个人的声音关在门外,低头握着春河的肩膀,做出一种保护性的姿态。
“我……我也没想到会生这种事。她……是以前的一个客人。”
十野微微咬了下嘴唇,“很久以前了,没有过枕营业,但其他形式的接触我也没有刻意拒绝。”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时候我年纪小,没有真正挂牌,只是做一些例如……倒酒端果盘的工作。偶尔会在大家都忙的时候被叫去和客人聊天。后来……就也被点名叫过。”
春河辨不清十野话里的真伪,也不想探寻过去。
“这是你的私事。”
春河尽量按下自己的感情,“只是……我们之间只是生了一点意外,你没有必要再编造什么话来和我解释。”
原来是撒了太多谎,以至于不会被相信了。十野想。
“如果我说从来没有骗过你呢?”
包括喜欢,包括姓名,包括所有亦真亦假的故事。
是工作,是要和同事保持良好的关系,是不要介入同事的私事。春河这样告诫自己,想把事情翻篇,可是那一瞬间,想要强压下去的伤心和不忿却以更加强烈的势头席卷了他的心。
春河抬头看着十野:“所以我又是你拒绝别人的借口?原来酒后失态的关系,我还要承担这种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