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小心!”
“放肆!”
“嗖!”
几乎在同一时间,不远处郑松仁惊恐万分的疾呼,与车厢内孤日勃然大怒的厉喝响彻雁荡山谷。紧接着,一支被截断的箭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洞穿车帘,化作一道黑色流星直射不断朝孤月逼近的银枪。
“铿!”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金鸣,箭头正中枪尖,登时令几乎刺破孤月眉心的银枪震荡着偏离最初的轨迹,擦着孤月的眉梢向左划出。
然而,银枪的主人似乎并不甘心就此失手,但见一道白影如鬼魅般闪现在银枪之后,右手如闪电般向前探出,精准地攥住枪尾,同时侧身、递肘、压腕,一套动作潇洒而迅捷,宛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噗嗤!”
尚未等逃过一劫的孤月暗松一口气,锋芒重现的枪尖瞬间刺入他的左眼。顷刻间,眼珠爆裂,血流如注。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而痛苦的惨叫,命悬一线的孤月根本来不及查探自己的伤势,便已疯狂调转内力,猛地向前轰出一掌,同时脚下一蹬,飞身疾退。
“哼!”
来人一招得手,也不忙着追击,而是错身避开孤月的掌风,趁势抽回银枪,随后在半空翻转数周,轻如柳叶般飘然落地。
此人,正是“雪衣银蛟”
慕容白。
“混账!混账!你们竟然用偷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卑鄙!”
孤月一边用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左眼,一边用布满杀意的右眼恶狠狠地瞪着慕容白与邓泉,钻心剧痛令他的半边脸颊颤抖不止,嘴里更是不停地咒骂。
“老夫千算万算,却无论如何也算不到这群黑衣人的头领竟会是你们二位?”
孤日缓缓撩开车帘,他此刻的表情远比他说话的语气更加复杂,也更加精彩,“贤王府素来光明磊落,敢作敢当。方才几日不见,尔等的行事做派竟变得如此龌龊不堪!藏头露尾,暗箭伤人,你们这么做难道不怕坏了江湖的规矩?损了贤王府的威名?”
“谋害北贤王在前,嫁祸少贤王在后。论卑鄙无耻,龌龊下流,谁又能和你们武当相提并论?”
邓泉对孤日的责问嗤之以鼻,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我们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即使如此,论下三滥的手段仍不及你们万分之一。更何况,今日将你们一网打尽,谁又能知道我们坏了规矩?”
“你……”
“慕容白!邓泉!”
听清来人的身份,车厢内的凌潇潇顿感羞愤交加,再也顾不上自己的箭伤,在洛凝语的搀扶下挣扎下车,面色铁青地向慕容白和邓泉怒声叱问:“什么叫一网打尽?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莫不是打算连我们母女也一同杀了?”
言至于此,凌潇潇突然怒极而笑,恶狠狠地提醒道:“对了!你们痛下死手的时候,可别忘了后边的马车上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洛鸿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