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棱:“鳌拜兄过谦了,你的能力在松锦之战中就已经体现出来了,这次去你肯定能把王爷带回来,就不必我去了。”
鳌拜见策棱推辞,就说:“策棱大哥,皇上对此事看得相当重,在他心里,他一直希望能和敏亲王一起入关,现在终于能成功迁都,然后入主中原,我们是真不能在这里出现一点纰漏。”
策棱:“我知道这的确很重要,我也一直想出点力,这你也看了,前面几个月我都在外面,甚少陪伴我的家人。现在我的妻子马上就要临盆,难道我还要抛下她吗?不,这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鳌拜:“你有所不知,皇上其实也是体谅了你的难处,但他也担心既然敏亲王没死,却一直不
肯出面相见,会不会是王爷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这次我把事情搞砸,错失了王爷,致使皇上的心愿落空,那我可就是大罪了!策棱大哥,你是王爷红人,我相信有你在王爷一定会和我们回来的,你就帮帮我,以后只要你们家开口,我一定当牛做马,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他求得差点跪下了,可策棱还是不愿意去。
鳌拜就把视线转移到了胡湘湘身上,他说:“嫂夫人,大家都说您是大善人,您就大发善心,劝说我大哥陪我去一次吧,王爷真的对我们很重要,我和您说句实话,他胡君山不仅是王爷,还是我已故妻子的义父,我这么多年也一直待他如亲生父亲,所以于公于私我都想他能回来。您就帮帮我,好吗?”
胡湘湘看着鳌拜,又看了看策棱,她说:“这样的事我不干涉他,还是让他自己做主吧。”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招呼策棱出去说话。
两人走出门去,策棱斩钉截铁的说:“马上要生了,所有事都不要操心,我会来解决。”
胡湘湘:“策棱,我知道你关心我和孩子,但是我们这么久的努力,不就是为了找回王爷吗?我不想你留下遗憾,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你不妨和鳌拜他们去一趟,反正我也不一定就是这两天生,你们早去早回。”
策棱皱眉,还是迟迟没有下决定。
胡湘湘:“你还在考虑什么?什么时候我喜
欢的男人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策棱:“湘湘,你别说了,反正我是不能这个时候抛下你的,什么时候都等你生完孩子后再说。”
胡湘湘:“生完孩子,生完孩子要是王爷走了呢?策棱,赶紧走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不光这么说,甚至还用手推着他出了大门。
策棱:“湘湘,你这是……”
胡湘湘看他疑惑不解,便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说:“孩子啊孩子,你可不能像你阿玛一样,不顾全大局,扭扭捏捏,我看不起他!”
策棱叹气:“唉,既然这样,那我就去一趟。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注意照顾好自己,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一切等我回来,知道吗?”
胡湘湘笑着说:“你看我自从嫁给你之后还做过什么家务不成?你在的时候事无巨细的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吃饭也不用我操心,你不在也有映雪姐姐过来帮忙,我啊,哪里有机会来做?”
策棱:“你才是做大事的,治病救人,悬壶济世,我料理家务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就像你说的,要我给孩子树立个榜样,所以这次我非去不可。”
胡湘湘:“嗯!策棱,你去吧,我们会一直等你回来。”
策棱抱住妻子,他说:“我办完事就回来,你好好在家,之后我们永远不分开。”
胡湘湘:“好!”
……
几天后,胡湘湘预感自己即将发作,马上就要生产了。
她知道。
今日可能是他们
夫妻分别之时,今后将再也无法相见。
但她并不慌张。
分别,也得再试一把。
胡湘湘这次并没有告诉策棱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认为说那些完全没必要,反正策棱爱自己,是胡君山还是胡湘湘又有什么关系?
策棱临到盛京城的地方就听到胡湘湘难产的消息,他不顾其他飞奔回家,就看到院子里挤满了人。
稳婆和映雪让他出去,怕沾染血腥对他不好,策棱怒骂她们是自己的妻儿有什么好避讳的!
于是他和十指紧扣,胡湘湘看到了一张焦急的脸。
难产,当他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
不过胡湘湘倒是情绪稳定,她说:“策棱,宝宝好像很听你的话。”
因为之前策棱只要在家每晚都会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话互动,所以胡湘湘打算自己逆天改命,能不能有个完美结局就看他们的了!她说,“现在她横躺着,位置不对,你和宝宝说说,让她自己调转下,头朝下,这样就可以很快出来见阿玛额涅了。”
策棱睁大眼睛,这样真的可以吗?但他却一个字也没问,马上就执行起来。
“孩子,我想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妈妈现在很疼,你心疼妈妈,不要让她再遭罪了,以后阿玛什么都依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还没说完,大家就看到胡湘湘肚子的变化。
奇迹出现了!
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
不到一个时辰,胡湘湘生了,母女平
安。
女儿救母,感天动地。
他们相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