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
一挺九二式重机枪自沙袋后横扫而出,火舌一甩,将巷口一角的砖垛直接打塌,弹片如雨,碎瓦与尘土扬起三尺高。
枪口透过逐渐稀薄的烟雾,喷出急促连射的枪线,带着极强压制感打得整条街巷战栗。
“二排!趴下!”
连长伏身一喝,所有士兵就地隐蔽,有的躲入半塌的屋门,有的紧贴柴垛与墙角,汗水顺着脸颊滴在枪托上,泥与血混成一体。
但这并不是全部。
就在第三营试图组织压制还击时,祠堂西墙后,一排排窗洞与屋檐下黑黢黢的枪眼突然一齐亮起。
“啪!啪!啪!”
三八式步枪、大正十一式、九六式机枪连番吐火,子弹从各个高低角度、错落层次的窗口和狭缝中涌出,
像是黑屋子里突然伸出了十几条舌头,冷不防咬住了整个村西口。
一时间,第三营前突部队被压得死死贴地,突击线遭遇次停滞,火力封锁如网。
“这帮龟孙,烟雾后打得还挺准!”
副排长咬牙骂了一句,爬行间扯开嗓子大吼,“爆破组!铁拳准备!定点清窝!”
五十米后方的街角砖墙后,得到命令的爆破组已完成集结。
三人一组,手里拎着的是从兵工厂刚刚下不久的铁拳无后坐力炮与双联集束手榴弹。
“目标三点钟方向,祠堂西墙三号窗孔!机枪火口!”
“明白,铁拳预射,爆破组贴进去!”
“嘭——!”
炮手腋下夹住铁拳,大概预估了距离后,便按下开火,炮弹拖着一道黑影直扑目标,撞上窗檐炸起半截墙皮,瓦砾飞溅,机枪火线断作两段。
“上!”
另外两名爆破手趁机拔腿冲出,一人提枪掩护,一人握着集束手榴弹组,掠入祠堂西南围墙,踢开废墟,一颗集束手榴弹旋转着丢进刚刚被炸开的洞口。
“轰!”
爆炸在屋内炸开,屋内火光一闪,烟尘四起,机枪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