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不是差距,性別不是缺陷,只要愛,便夠了。
花闕一愣,反應過來,眸中蓄滿了淚光,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死死的抱住了姐姐。
她剛剛沒有聽錯吧?
姐姐說,她也喜歡自己?自己的喜歡終於要得到回應了嗎?
三七被她的動作下了一跳,想阻止,又怕自己無意碰到她的傷口,只能沙啞著嗓音訓斥:
「你不要命了,快鬆開。」
花闕疼的呲牙咧嘴的還呲嗒著大白牙笑:
「不鬆開,姐姐是我的了。」
三七被她的話弄得老臉一紅,剛打算說話,就察覺到剛才還死命抱著自己的人逐漸鬆開了手。
三七猛地抬頭,花闕的頭軟軟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又昏睡過去了。
努力壓抑著眼底的淚意,三七暗暗在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在半年之內研製出解藥。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三七除了在花闕清醒的時候陪在她身邊,其他時間都是沒日沒夜的在藥房裡鼓搗那些瓶瓶罐罐,只要一有進展,那些黑衣人就會被拉出來試藥。
幾個月下來,解藥沒研製出來,試藥的人倒是送走了不少。
今天被拉來試藥的是明月山莊的少莊主趙煦,也是布下絕殺陣的罪魁禍。
絕殺陣被花闕蠻力破除之後,他連同明月山莊的人都被扣住了,自然沒能參加武林大會最後的決戰。
決戰的三個人趙煦、花闕和楊過,到場的只有楊過一人。
所以大會第一的名頭,理所當然的落在了他的頭上。
此刻楊過已經前往安國皇城受封為正二品的鏢騎將軍了。
至於險些奪冠的趙煦,與那些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黑衣人不同,他始終保持著風度翩翩的模樣,哪怕被拉出來試藥,依舊風度不減,只是轉頭時的一句話讓明月莊主瞬間破防:
「爹,你可曾後悔了?」
後悔?如何能不後悔?
為了一個私生子,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當初煦兒就勸過他的,可是他不聽勸啊!一意孤行,甚至為了讓煦兒擺下絕殺陣不惜用他妹妹的婚事威脅他。
現在沒了,什麼都沒了。
就連他的兒子也要為他的過失喪命了。
很快就到他了,很快……
半年的時間一晃而過,臉色灰敗的三七看著氣息越來越弱,容貌逐漸艷麗的花闕陷入了悲傷。
太短了,時間還是太短了。
短到她剛剛找到解毒的方向,還沒來得及製作解藥,花闕就開始逐漸虛弱起來了。
「姐姐不要灰心,我們還有機會的,你忘了我的內力很厲害的,應該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花闕忍受著臟腑的灼燒感,努力揚起一抹大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