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陌月的身後,進了這個自己只來過一次的小院。
熟悉的鐵籠子裡關著一個說不上陌生的女人。
陌月剛掀開籠子上的黑布,就引得籠子裡的人不斷的發抖,就連牙關都在打顫。
憐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似乎沒預料到這個傢伙竟然下手這麼狠。
籠子裡的人臉色慘白,身上纏滿了紗布,雙腿被兩片木板固定著,腿上的紗布還在滲著血,手腕腳腕和脖頸處都繞著一圈青紫色的瘀痕,其他沒有被紗布包著的地方,也大多都青腫了。
天吶!
這個禽獸做了什麼?
這還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把這禽獸都壓在身下的禽獸嗎,這傷痕累累的樣子,倒像是一隻被折斷了羽翼的鳥兒。
就在憐沉盯著籠子裡的女人發呆的時候,耳邊傳來陌月陰冷的聲音:
「你在看什麼?」
憐沉頓覺心底泛起一股涼氣,不好,有殺氣!
下一刻,她就聽到了利劍出鞘的聲音,劍光一閃……
毫不誇張的說,要不是她躲得快,估計眼睛已經被這禽獸剜出來了。
「你瘋了!」被嚇了一跳的憐沉捂著依舊有些後怕的小心臟,憤怒的出聲。
陌月冷眼瞧著,對她的怒意視而不見,只是淡淡的出聲道:
「她是我的。」
這話聽起來是陳述,可更像是宣誓。
憐沉被她這一句話搞得有氣都沒地方發,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我又沒說跟你搶!」
「看也不行。」陌月瞥了她一眼,聲音依舊很平淡。
「瘋子!」憐沉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簡單的跟她說了一下手裡這些東西的用途之後,便離開了。
再不離開,她怕自己忍不住想跟她決鬥。
太欺負人了,自己那些美男美女們的都肯拿出來跟她分享,雖然她從來沒有接受過。
可她的相好的,總不能自己看一眼也不行吧,這也太小氣了。
一直在心裡暗罵她禽獸的憐沉,也沒想到這人遠比她想像的更加的禽獸的多。
整整一個晚上,陌月的院子都極為不安寧。
寂靜的夜空中,不時傳來女子的低泣和痛呼聲,聲音時斷時續,偶爾會夾雜著一兩聲刺耳的慘叫,然後逐漸歸於平靜。
睡在隔壁院落的憐沉難得有些煩躁,這蠢貨不會把東西都用上了吧?那人還不得被她禍害壞?
憐沉原本打算第二天去勸勸的,但一大早就被攝政王派人給叫走了,直到半晚上才回來。
然後第二天夜裡,叫聲比第一天還要悽慘。
憐沉無奈的撫著額頭,傳音讓她悠著點,別把人玩壞了,就搬去別的地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