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哥燜飯了。」方澈最後小聲說了一句,一點底氣都無。
樓桁聽到這句話,周身的戾氣真的散了一些,抬手到半空,方澈被嚇得往後一躲,而後又乖乖回來,閉上了眼,咬著唇像是等著挨打。
看著方澈如此懼怕自己的樣子,樓桁的心情有些奇怪。
指尖輕蜷,視線落在方澈顫動的睫毛上,他捏住了那棕色圓耳,聲音沉如夜色:「方澈,你是別人派來折磨我的臥底嗎。」
「不是,我不是臥底!」方澈聽到樓桁說自己是臥底更害怕了,他睜開眼,也顧不得方澈還捏著他的耳朵,連忙解釋。
耳朵的觸感很軟,抬頭時耳朵上的絨毛蹭過他的指縫,有些癢。樓桁捏著沒用力,而是揉了兩下。
耳朵根是方澈敏感帶,他哼了一聲,後面的喘息都忍住了。
「下午用烤箱做什麼了?」樓桁搓了一下那耳尖,才收回手。
「沒做什麼,我就是想著在家無聊……」下一秒,方澈肚子咕嚕叫了一聲,客廳里更加安靜了。
樓桁促狹輕笑,無奈極了。
「我太餓了,想吃烤魚片……」方澈臉垮下來,只能說出實話,自己都覺得丟臉。
他真不是故意拆家的。
方澈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樓桁,他以為樓桁會像昨天一樣發火,甚至打他。
卻沒想到對方只是換了鞋進到廚房,第一件事是把那些有些糊里的烤魚片拯救出來,裝進盤子裡遞給了方澈。
「以後禁止踏入基地的廚房。」
小水獺的耳朵耷拉下來,又蔫了。
晚飯做好後,樓桁吃了幾口並不餓,坐在沙發上看今日案件進度。
方澈在座位上晃著腳丫,吃樓桁買回來的鮮的魷魚。
方澈飯前吃了烤魚片,這會一碗飯都沒吃光,剩下一些他實在吃不下了。
「樓桁哥,我吃不下了,可以剩飯嗎。」
樓桁沒抬頭,方澈又扒拉兩口,可憐巴巴看著樓桁,「肚皮真的要撐破了。」
「過來。」方澈要繼續往嘴裡塞米飯時,樓桁不耐煩地開了口。
方澈沒多想,放下碗筷湊到樓桁旁邊的沙發前坐下,樓桁放下手機,「我看看。」
「啊?」方澈呆呆的,沒反應過來樓桁話里的意思。
「不是說肚皮撐破了,我看看破沒破。」樓桁看他那副害羞的樣子又生出幾分捉弄的味來。
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要是看到自己原本的恐怖模樣,又怎麼會再纏著他說什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