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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澈是在自己床上醒來的。
奇了怪了,他最近是有夢遊症嗎?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陽光大片灑下來,照進陽台。
方澈依稀聽到有水獺的叫聲,有些熟悉,他一軲轆坐起來,趿拉著涼拖就往客廳跑。
順著窗戶往外看,旁邊的流域裡似乎有幾隻水獺在抓魚。
熟悉了樓桁家裡放置的方澈,翻出望遠鏡,如若無人抵在窗上拿著望遠鏡偷看。
旁邊水域魚肥,肯定會有水獺群來狩獵,方澈卻是第一次看到一家子水獺同時出擊,其中幾個水獺鑽進水下抓魚,身體彎折,勾勒出漂亮的弧度。
「哇!魚,是大魚!」方澈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緊盯著對方抓上岸的大肥魚,卻沒注意到樓桁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
身後籠了一層陰影,方澈還沉浸在替別的獺高興的勁頭上。
待轉頭卻看到樓桁,他怔愣抬起頭,看到樓桁那張冷冰冰的臉。
對方眼神俯視著他,淡淡一掃,就像泰山壓頂一般讓他透不過氣。
「哥,早、早上好,我沒有把望遠鏡弄壞,就是隨便看一看。」方澈一面上言不搭下語的解釋,一邊手足無措地將望遠鏡放回原來的位置。
樓桁那眼神藏著針尖似的冷,他隨意瞥了一眼窗外,看到幾隻水獺正從一條狹小的分支水域滑下來,玩得正開心。
他幾乎下一秒就要心軟,卻還是回過神來:「看夠了嗎?」
「阿嚏!看夠了,哥……」方澈一吹冷風,又打了個噴嚏。
樓桁沒再說什麼,走到窗前把窗都關上了,連帶著將門口衣帽架上自己那件剛翻出來沒多久的執勤服扔給了方澈。
「先穿這個,不要病了傳染給我,影響我執勤。」樓桁生硬說著,便轉身去了廚房做早飯。
方澈抽了抽鼻子,抱著懷裡的執勤服,心沒出息地又軟下來。把昨晚樓桁吼他凶他的事,一筆勾銷了。
坐在客廳吃飯前,方澈在廚房裡翻了好一陣,發現自己昨天留給樓桁的乾鍋蝦不見了。
「哥,我昨天給你做了乾鍋蝦,不知道怎麼找不到了。」方澈話說到一半,似乎突然想到什麼,眼前一亮,「你昨晚出來過嗎?」
樓桁拿著咖啡杯的手一頓,埋頭淡淡回了一句:「沒有。」
「好吧……」
方澈沒想到樓桁昨天的氣還沒消,不想吵隔夜的架,也不想冷戰,他捏著指尖小心翼翼看了樓桁一眼,主動示好。
「樓桁哥,你昨天工作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啊,要是今天出任務也可以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