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隊,上面的人過來了,還帶來了之前那次反叛者的線索。」
提到反叛者,樓桁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將視線從方澈身上移開。
又想起剛才那個要給方澈下藥的男人,想要提醒已經晚了,人早就被唐向南帶走了。
空氣里酒味濃重,樓桁嗅到了淡淡的杜松子香氣。
這一個月以來,不知為何暴走的頻率變高了,每日靠服安定劑維持穩定的生活,他到現在也沒有重適應。
再次嗅到方澈身上的香氣,樓桁反而更覺得自己仿佛處在失控的邊緣,只有將那人攥在手心才會安定下來。
「把這裡恢復好後就撤。」樓桁轉身,走得極快,不願在酒館多待一秒似的。
樓桁示意剛才那隊友跟上來,兩人出了酒館,這個拿著情報的隊友才說:
「反叛者似乎在雨林衛隊裡有個臥底,之前周姐在他們的人身上放了監聽器,可至於是誰,他們沒說。」
「市中心紅楓路還有反叛者襲擊嗎?」樓桁沒有接這個話茬,反倒提了別的問題。
紅楓路是方澈父母的住處。
「啊?這個……最近好像沒出什麼事,上面沒說。」隊友撓了撓頭。
「如果有他們下一步的動向,第一時間告訴我。」樓桁眼裡藏起暗芒。
天空是一塊巨大的幕布,今夜沒有一顆星星,全都躲在雲層後面,風聲驟起,吹落枝頭的薄雪,一陣窸窣。
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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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澈喝了個酩酊大醉,被唐向南半拖半拽的拉到車上送回了家,一路上都在哭哭啼啼喊著樓桁的名字,唐向南想著乾脆把人打暈算了。
最後哭累了睡著,唐向南耳根才清淨。
剛出院就喝成這樣,唐向南將人送到床上,試了試溫度,又給傷口重上了藥,確定沒發炎才離開。
就在他離開沒多久,床頭方澈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鯊魚寶寶嘟嘟嘟,鯊魚寶寶嘟嘟嘟~」
手機鈴聲不斷重複了三次,方澈才迷迷糊糊醒過來,卻沒睜眼,手在床上畫弧摸了半天才抓到手機。
「餵……」
接通後,對面也沒有聲音,就在方澈又要睡著時,對面才有人說話。
「小方老闆,是我,朱鷹。」是那只在吧檯搭訕的貓頭鷹精,「剛才出了點意外,我沒來得及和你說完,其實我一直有句話想問你。」
「嗯……」方澈咂咂舌,半睡半醒。
「額……就是我想問問小方老闆你既然已經收了我的定情禮物,什麼時候咱們能同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