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到實處,樓桁臉色微紅,那雙金瞳中閃爍的儘是些他看不懂的情緒。
「記住,我不需要你為我做到這個程度。」
車裡常備藥和創口貼,樓桁從車門的儲物盒上摸出一張大片的創口貼,蹙眉替方澈小心貼好。
「別騙我玩了。」方澈聲音帶著哭腔,他雙手撐在樓桁的肩膀,委屈又倔強直視樓桁。
沉默幾秒鐘,樓桁才道:「也不是騙你。」
「可你拋下我,不讓任何人來救我,還告訴高大哥別管我。」方澈忍了幾天的委屈,終於在這樣的衝動下說出來了。
上次生病醒來,樓珩說隊友都如此,可他又不甘心只聽到這個答案。
樓桁神色微變,薄唇輕啟,又顧忌著什麼,唇輕輕合上。
方澈見他不說,心也落入深淵,強忍著淚意,伸手去拉車門:「小酒館還有好多客人等著我呢……」
「因為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受傷!」樓桁抱著方澈腰的手收得更緊,生怕對方走了。
「公園外有我提前安排的人蹲守,我想用你來引出他們所有人,一網打盡,讓你受傷是我的失誤。」
方澈聽著一愣一愣,他從沒想過他一直以來想知道的答案竟然是這樣,更沒想到樓桁會用『失誤』來形容自己。
明明前幾天還說這是策略……
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哥剛才說這件事是誰的失誤,我沒聽清。」方澈感覺他應該再聽一遍。
過了這村,可就沒著店了。
他一定要再聽一遍。
樓桁沒有生氣,而是耐著性子回答他:「我的失誤,我不該利用你來抓人。以後你的安全,我親自負責。」
「哥,我感覺…我好像在做夢。」方澈呆頭呆腦,遲緩道。
聞言,樓桁按著方澈的肩膀下壓,微微抬頭就吻上方澈的唇。
「不是夢。」
熱意交錯,方澈先是沒反應過來,被動親得他喘不過氣,直到樓桁咬了下他的舌尖。
酥麻的痛帶著隔靴搔癢般的難耐,方澈感覺指心坎上都缺解癢的藥,來抑制那顆躁動的心。
明明該心灰意冷,從此徹底放棄樓桁的心。卻又因為這樣幾句話,這樣一個吻,心裡的就要熄滅的灰燼重燃。
溫熱的淚砸在樓桁臉上,他恍然睜開眼,看到的是方澈那雙紅腫的眼。
「別哭。」樓桁聲音沙啞,有些慌張。
樓桁還沒學會要怎麼哄人,想到的也只是同族其他豹豹哄老婆時,常做的事。
「耳朵,可以摸。」
方澈還沒把滿心委屈哭出去,便聽到樓桁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