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正和顧亭躺在床上,方思正剛打算睡覺。
「你說,這倆人的事到底怎麼辦好啊。」
「就不讓他們好唄。」方思正心不在焉,咂咂舌又閉上了眼。
「你睡什麼睡!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睡得著?」顧亭起身給了方思正後腦勺一巴掌。
「這是咱們說不能好就不能好的事嗎?你沒看他們倆都多喜歡對方嗎?」
「嘶……那怎麼著,我實在不行就罵,再不管用就打,保證不讓他們倆有情人成眷屬。」
顧亭越聽方思正的話越彆扭,她嘆了一口氣,背對著方思正躺下。
「怎麼能動手呢,誰喜歡誰又沒錯,就是這不正常。」
「不正常?澈澈喜歡雄性你怎麼沒提。這事哪有什麼對錯。」
「你到底向著誰啊,我這是都為了他們倆好,他們倆就不合適!」顧亭聲音高了幾分。
「罵他你也不讓,打又拉著我,你想怎麼辦。」
顧亭其實是個心軟的,她看著灰藍色的天花板半晌才說話:「先等等看,就算小桁來了,方思正你也不能動手,聽到沒?」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讓他們倆見面,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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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早上方澈沒胃口什麼都沒吃,中午實在躲不過坐在飯桌上吃了兩口就停下了。
「不再吃點了?」顧亭道。
「飽了。」方澈起身,回了二樓。
晚上的時候顧亭做了一桌子好菜,沒想到方澈還是只吃了兩口。
這次倒是沒急著上樓,而是坐在窗邊,等著一家都吃完,幫忙一起收拾了桌子,他魂不守舍,打破了盤子,手指也被劃破。
「澈澈,這裡不用你幫忙,你快去處理一下傷口。」
顧亭看著方澈這樣心裡也不舒服。
沉默中,方澈沖乾淨血跡,不在乎地回了樓上她才轉頭看向方思正。
「這就是你想的好辦法,要是澈澈一直這樣怎麼辦。」
「水獺本身是多專一你也不是不知道,認定了就不會改變,你現在讓他和樓桁不聯繫就是要他半條命。」
「那該怎麼做?」顧亭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沒事,就半條命,又不會死。」
「……」顧亭剜了方思正一眼,看著二樓緊閉的房門,嘆了口氣,心中忖度,或許是不是真的錯了……
方澈回到自己的臥室,往窗外看了兩眼,樓下空蕩蕩的,只有路燈發出昏黃的光,照在路面上,暈染了灰藍色的夜晚。
「說好了來找我的。」方澈嘟囔著轉身去拿手機,打算給樓桁發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