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搂抱着她笑道:“但你还得起誓。”
凤英问道:“起什么誓?”
马拉道:“像我一样,对天起誓,不将此密密告诉任何人。”
凤英诡秘地道:“我们共产党人不信天地和神仙。”
马拉想了想道:“也对,你们是唯物主义者。”
然后他起身来从书架上找了一本马克思的《资本论》放在凤英面前笑道:“这是你们的‘圣经’。起誓吧。”
凤英只觉得马拉的举动好笑,但还是顺从了他,却又换了一本《共产党宣言》用手摁着,半开玩笑地抬头起誓道:“我,陈凤英,以一个共产党员的党性和对人民事业的无比忠诚向马克思他老人家起誓:绝不会将今日所知之有可能为人类带来灾祸的秘密告诉给任何人。有违誓言……”
接着她低头来笑问马拉:“违了誓言,大哥怎么惩罚我?”
马拉不假思索地道:“不理你了呗。”
凤英咯咯笑着扔了书扑倒马拉道:“就这样了……”
马拉直在她身下笑得喘不过气来。
第二日,马拉仍单独陪了凤英半日,吃过早饭后他方才回到瑛园。临行前,马拉拉过凤英的手,在她手掌心划了一串字,凤英点头道:“我知道了。”
马拉再三叮咛道:“可千万别拿它胡来。”
凤英嗤笑道:“有胡来的事,肯定是你干出来的。”
马拉听着直嘿嘿地笑起来。凤英喜欢地一摸他的脸,然后转过身去套了春裙,穿了保温长袜,蹬了一双摩登的长筒靴,又就梳妆台前梳了两把青丝,专用丝带细心地扎好后,然后又在头间扣了一精巧的夹。她瞧着马拉一直站在她身后望着她。便转身冲马拉一笑,问道:“好看吗?”
马拉点头道:“好看!”
而后,沈国花送来早餐。
饭间,凤英向马拉透露道:“常委会扩大会议有人提议增补大哥为展委员会委员。老人家没有答应,只说:‘就让人家过两天清闲日子吧。’”
马拉听后道:“这明显是要在我脖子上套个伽锁,这个位置给丽君才是正理。”
凤英笑道:“老人家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意味,所以给你松绑,但老人家还是骂你咧。”
马拉忙问道:“骂我什么?”
凤英笑道:“他骂:这个臭小子尽捞干的,一点汤水也不带。”
马拉听着直笑起来。凤英也跟着笑起来。
而后凤英抚着马拉的胸口道:“老人家在与我私下谈话时让我转告大哥:治病救人,去除顽疾,需先调血理气,固本培元,精气充盈后方可以猛药攻之。所谓急事缓行,此之道理也!”
马拉听着点头道:“他老人家言之有理啊!看来在某些事上我的确有点操之过急了。张老爷子也这么提醒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