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昕,你别想太多了,欧阳少谦没事。再说他那么大个人了,如果真是身体不适自会找太医为他诊治,你无需担心。”
“是吗?”
轩辕千昕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阴阴沉沉了好多日的天空中终于出了太阳,天空也变得湛蓝起来。
凌悦宫内一片喜气洋洋。
此时已是冬季,凌贵妃最喜欢的菊花已经凋零了,高嬷嬷将折下的腊梅插到瓷瓶里,整个凌悦宫内弥漫着腊梅的清香。
宫人们早早地就起来了,忙着布置宫里。
虽然凌贵妃与天元帝说了,只当作普通的设宴,可天元帝还是命宫人好好地布置,务必要充满喜气。
毕竟是自己的母妃寿辰,轩辕沐霖和薛静秋自是到得早。
薛静秋还抱着刚出生两个多月的婴儿。
“霖儿,静秋,快把孩子抱过来给母妃瞧瞧。”
凌贵妃笑着上前两步,免了他们二人的礼,伸手抱过养得白白嫩嫩的婴儿。
“宝宝,我是皇祖母。”
她轻轻地摇晃着婴儿,“你看,他冲我笑了。”
凌贵妃笑着看向两人,“你父皇还没给他赐名吗?”
“父皇说,等过几日孩子百日时再赐名。”
轩辕沐霖笑着说。
“真是够磨叽的。”
凌贵妃白眼一翻,又笑着看向手中的婴儿:“是不是呀宝宝,你皇爷爷总是那么不紧不慢地,半天不给宝宝赐名,对吗?”
巳时中,各位官家夫人带着自家的小姐公子们66续续地到了。
“主子,你就这样去吗?”
山茶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如以往那般马尾高束,乌半披的云梓浠。
“不然呢?”
云梓浠挑了挑眉,“你还想帮我做个型?”
“至少要挽个髻吧。”
山茶小声地说。
“我是去参加寿宴,不是去成亲,不能喧宾夺主知道吗?我衣裳干净整齐,已经构不成失礼失仪了,就这样吧。”
她挥了挥手,不想再说什么。
山茶求助地看向轩辕沐风。轩辕沐风笑笑:“梓浠啊,插两根簪子吧,就两根。母妃不是给了你一根吗?你自己有一根,我们就插这两根好吗?”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
“不。”
云梓浠不想理会,“簪子只配成为我的武器,不能成为我的饰物。”
“要抹些胭脂吗?”
轩辕沐风又轻声问。
“我有那么庸俗吗?本来就够漂亮了还涂什么脂抹什么粉?还让不让别家的小姐活了?”
她没好气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只裸粉色的有色唇膏在粉润的薄唇上轻轻一抹,稍稍抿了抿,将唇膏放进了袖袋里便于补色,“就这样了。”
轩辕沐风:“……”
山茶:“……”
涂了跟没涂一样。
“山茶,你随我进宫,切记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我这人一向讨厌麻烦你懂的。”
云梓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