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苏采菊对破坏大楚稳定多年的闻人信非常痛恨。
此刻竟也担忧起闻人信来。
抛开心中的那份挣扎,剩下的只是好奇和感叹。
“他想回家,同时,也是为了打破圈住我们的牢笼。”
温五郎回答得言简意赅。
因为他害怕把话说得太长的话,闻人信会突然死在他话中的某一个字眼上。
“回家,牢笼?”
苏采菊历来都是个聪明的女人。
当暂时把心爱的男人李天命放在一边的时候,思路自然而然也就活络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他在为自己而战的同时,也在为北洲而战?”
事情展到这一步了。
温五郎对闻人信今天说过的话再没有任何怀疑。
因为他不相信,一个能在北洲翻云覆雨的人,此刻豁上性命,只是为了圆那些没有必要的假话。
温五郎点了点头,再不愿多说一句。
将目光死死的锁在上空那两道剑气上。
两道剑气,似两道洁净的白练相互纠缠,碰撞。
这使得京城上空的风都开始凌乱起来。
哪怕隔了近百丈的距离,众人还是感觉到了剑气散落在凌乱风中所带来的巨大力量。
嗡——!
忽然之间。
陆痴的剑气又被压制得下落了十数丈。
拂过面庞的风,开始像小刀般割得人脸颊生疼。
哗啦啦。
整个京城最高的金銮殿殿顶,无数块金瓦滑落,仿佛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在一点点的崩裂。
眼瞅着继续下去,整个皇宫怕是都要坍塌时。
站在御书房屋顶上一动不动的闻人信。
突然间转动手腕。
然后,众人就见闻人信左手握着的那把宝剑,从剑柄龙鳞形的标记当中,散出了璀璨的光芒。
那光芒转瞬将闻人信包裹。
并带着闻人信,开始朝上空缓缓升起。
“你要动手?”
温五郎下意识的问道。
闻人信点了点头:“等不及了,再等下去,可能大家都得死,到时候我怕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说完这句话后。
他还咧嘴笑了笑。
不过那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
接着。
温五郎就听到了一句令他脑袋几乎要炸开的话。
“陆痴,不是我害死的,叹余生,是他让我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