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
拓跋刚一脚踹过来。“干么,大清早没事就在思春,你是吃到什么鸟兴奋剂啦?”
“喂,小心点。”
王佑鑫护住差点掉地的甜甜圈,再将从电脑中列印出来的白舞蓉的各式档案放入抽屉。“昨天我爸妈替我安排相亲……”
“相亲?你‘又’被骗去啦?”
拓跋刚揶揄。
“还不是你们害的,一个个都跑去结婚,连时焱那颗臭石头和你这种烂人,都有人愿意做‘垃圾回收’,我老爸老妈心里当然不平衡。”
王佑鑫狠狠地咬了一口甜甜圈。
“鸟咧,什么叫‘垃圾回收’?你爸妈心里不平衡干咱们啥鸟事?”
拓跋刚三句不离“鸟”
字,一头庞克冲天短发和前卫的皮衣劲装,很难令人信服他会是世界级的古典音乐家。
“本来就是如此嘛。”
先前他还不觉得,但自从长相特优、个性特闷、话又特少的“天权”
时焱,娶得美艳红星闻晓虹后,他父母受的刺激比他还大,“望子成婚”
的老年病便跟着加重了。
“罢了,大人不记鸟人过。”
好奇胜于雄辩,拓跋刚嘻皮笑脸地勾上王佑鑫的肩膀,耳缘那排耳环随之叮叮当当。“怎样怎样?结果如何?”
“神经病,八字都还没一撇,哪来的结果?”
王佑鑫回他一脚。
“好啦,十个甜甜圈换你的相亲记,快告诉我,这次的女主角长得啥鸟样?”
拓跋刚兴味盎然地放出钓饵。
“她呀,跟你很像,随便扫一扫,火舌马上就会烧出来。”
王佑鑫击掌。哦,原来他会认为她有趣,乃因她和情如手足、爱与他拌嘴的拓跋刚是同类,所以他才会对她产生亲切感。
“跟我很像?那这个好、这个好。”
光就此项,拓跋刚已举双手赞成。
“怪咧,你乐和个什么劲儿?是我相亲还是你相亲?”
王佑鑫挑着一眉。
“好兄弟嘛,你快乐就是我快乐,你就偶尔满足一下我的求知欲,快把细节说来听听啦。”
其实难兄难弟之间的快乐,向来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难得有这么好玩的事,拓跋刚岂愿错过。
“好吧,看在你那十个甜甜圈的分上,我就只说给你听,你一定要守密喔,千万别让老大伊恩和其他人知道,不然他们会来消遣我。”
王佑鑫摆出怕受窘的可怜相。
“那有什么问题,一句话。”
拓跋刚拍胸脯保证,保证什么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王佑鑫越是不让其他人知道,他就越要让大家都知道。
“听好啦……”
王佑鑫靠上拓跋刚的耳朵,接着好好地酝酿一股气,然后在他搓手期待的喜悦下,猝地扯嗓大吼:“哇——”
“哎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