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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地由海滩回来,王佑鑫在进门后打破沉默。“那儿有记者。”
“所以你才……”
白舞蓉霎时明白,她抱着身上的浴巾,有诉不尽的耻辱。
原来他不过是在表演给媒体欣赏,好制造些有声有色的话题,而她竟傻到以为他和她一样投入。原来……原来……她又再度成为他的笑柄,他怎能那么轻易玩弄他人的感情而不变色?他……
泪河不自觉地滑了下来,她怨怼他到底有何魔力,居然能次次让她出这种糗?她和他在一起不过才几天而已,但悲喜交集的心情起伏,却远超她之前二十多年来累积的分量。
“怎么啦?”
串串珍珠滴入他的一池春水,吹皱了平静的湖面,搅出波波涟漪,他疼怜地为她拭泪。
“不要碰我!”
白舞蓉避开他的关切,柔软的心已严重受到伤害。
“honey你……”
王佑鑫软腔软调。
“honey、honey,我不是你的honey,我也不想做你的honey,我……”
她痛恨这个名词,她要做他的惟一,她……不,她对他……她什么时候对他……
噢,不!她爱上他了,她怎么可以爱上他?
“你哪根筋不对呀?”
王佑鑫被她骂得昏头昏脑。女人不是都喜欢男人用“宝贝”
、“亲爱的”
来昵喊她们吗?起码他遇到的均是如此啊!
“我就是全身的筋都不对,才会蠢得和你合作,受你利用。”
情窦霍然明朗,白舞蓉却无应有的喜悦。原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有的只是苦涩。
“你不会是‘大姑妈’来了吧?”
这乃解释雌性动物情绪不稳的最佳理由。王佑鑫庆幸他是男生,不用每月折腾一回。
“你大舅子才来了呢!”
老天爷为何要和她开此玩笑?她开不起的,她没有本钱啊,它为何这么残忍?“王佑鑫,你不要把每个女人都当成笨蛋!”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两弯鹰眉蓦地攒成麻花状。王佑鑫百思之后得到了结论,他嘿嘿地邪笑。“难道你是怪我刚刚——没完事?”
“你……”
大朵浓烟自脑门轰出,白舞蓉目皆欲裂。“霍大哥说错了,你不是‘有点’烂,你根本就是‘非常’烂。”
“我不准你提他!”
油嘴滑舌当下肃然刚愎,王佑鑫没料到自己有一朝会吃同袍好友的醋。“我偏要提,我还要找他帮我办离婚……对,我要离婚。”
白舞蓉穷声嚷嚷。她早该和他撇清关系,如今也不会沦落到失身又失心的困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