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元说着,泪水颗颗滚了下来,他道:“可惜,是我们兄弟二人瞎了眼睛,听信谗言,亲手逼死我们的救命恩人……”
洛轻尘急忙道:“那你们当年究竟是听何人指使围攻我父亲?”
华昌元道:“是三师兄和四师兄。”
洛轻尘一惊,只听华昌元继续道:“三师兄名唤高渗,四师兄名唤吴俊奇,是他们奔走相告,说大师兄杀了师父,叛帮灭门,天理不容,人人得而诛之。后来,整个七曜派人尽皆知,并且此消息还被五师兄毛军力和六师兄陈琪瑶连夜在江湖中散布出去,一时之间,天下各门各派,无人不知,所有正义人士齐上天坛山,围剿大师兄……”
华昌元痛声道:“直到后来,我们才现师父乃是死于七步断魂掌之下,而死亡之时,大师兄尚未回到天坛山,直至那一刻,我们才知所有真相……”
说着,泪水又颗颗滚了下来。
华盛元道:“我们兄弟误将恩人当仇人,做了无可挽回之事,二十三年来为大师兄披麻戴孝,直至找出仇人,手刃仇人,方能有颜面与他泉下相见。”
洛轻尘闻言,心中好一阵难受,鼻头一酸,难以言语。
苗婆婆道:“那他们几人现在何处?”
华盛元道:“大火吞噬天坛山时,七曜派所有师兄弟都于一夜间死的死,消失的消失,他们几人亦不见了踪迹。”
他叹息一声,道:“我与昌元在逃避大火之时,不慎跌入山崖,也因此逃过一死。”
华昌元道:“此后二十多年,我与哥哥一边找寻他们几人的踪迹,一边暗中调查叶北堂。”
洛轻尘道:“你们也怀疑叶北堂?”
华盛元颔道:“七曜派一役生的前几日,我曾在天坛山后见叶北堂暗中与人相见密谈,隐蔽之极,可惜夜色太深,我未能看清与其相见之人究竟是谁,只知其在叶北堂临走之时,单掌击于叶北堂后背,掌法古怪之极,却并非本门掌法,仿佛是替叶北堂运功疗伤,而后叶北堂向其跪地道谢,这才安然离去。”
他继续道:“此后几日,我便一直留意帮中弟子所习古怪掌法,看看究竟是谁与叶北堂暗中来往,无奈未及我有所现,劫数便已生……”
苗婆婆也奇道:“我在七曜派多年,亦未曾现有谁善使那类掌法。”
华昌元道:“当年我从哥哥那里听到此事,忽然想起本门镇派之宝‘七步吸魂掌’中有几招与那人所使相似,我亦是早年间偶然见师父练此招数,才回想起来。”
洛轻尘道:“而我外公,就是你们的掌门人亦是被七步吸魂掌取了性命?”
华氏兄弟颔道:“所以,我们才知当年一切乃是有人故意杀了师父,再嫁祸大师兄。”
洛轻尘紧锁眉头,只听华昌元说道:“因七步吸魂掌乃本派之宝,亦只传给历代掌门人,所以会使七步吸魂掌之人,据我们所知整个七曜派唯有师父一人。”
洛轻尘道:“如今看来,事情便并非如此了。”
华盛元颔道:“镇派之宝历来只有师父贴身保管,若有人窃取,也定是我七曜派内部之人。”
华昌元叹息一声,道:“可惜,那人究竟是谁,我们到现在都不清楚,只知道若找到叶北堂,或许能问出个所以然。”
华昌元继续道:“直到泰山大会洛姑娘当众揭开叶北堂的阴谋,我们便也更加肯定七曜派一役定然与叶北堂脱不了干系,便加紧了对叶北堂的调查,可惜他行事相当谨慎小心,每次都让我们扑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