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后脑勺被易行阴了一下,贺砚回其实有点晕。
等凌粟出来了他得告小状,贺砚回想,让凌粟知道易行是个绝顶垃圾,竟然还打人了。
他后脑勺都肿了,要凌粟痛骂易行一顿才能好。
两个男人各怀心事地一坐一站,就等着凌粟出来处理他们的满腔愁绪。
贺砚回塞在口袋里的手机明了又暗,上面是6云来的消息易行已经处理好了。
易小公子受了些“微不足道”
的皮外伤,已经平平稳稳地躺着给送回家去了。
贺家那一支旁系在今天算是疯了。
“喏,喝点儿东西吧。”
在贺砚回愣的时候,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贺砚回低头,现是凌妈妈去楼下买的甜牛奶“听凌粟说你喜欢喝甜的。”
“谢谢。”
贺砚回连忙站直了,接过林妈妈手上的杯子,“麻烦您了。”
“没事。”
凌妈妈笑笑,“一段时间不见,刚才你来的时候我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贺砚回愣了愣,继而扯了扯嘴角“抱歉我”
“想不起来了吧。”
凌妈妈叹了口气,继而笑笑,“我知道。”
“这不是你的错。”
凌妈妈伸手顺了顺贺砚回的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贺砚回低着头轻轻笑了笑,“总觉得是很好的东西。”
但失去了也没关系。
他并不需要靠回忆度日。
贺砚回垂眸,手臂偷偷转了小半圈露出了自己的手表,盯着上头的指针。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他这点小动作哪逃得过凌妈妈的眼睛。
凌粟在手术中没有出任何意外一群专家级别的医生在前期商讨出了无数种应对意外的方案,但结果一个都没遇上。
小贺小朋友乖得无以复加,出厂姿势标准得可以直接去上教科书。
当手术室的灯灭了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有站在最外侧的贺砚回一步迎了上去“怎么样”
他低着头,眼睛无意识地张着,护士抬眼,现在室内这个男人竟然出了满头的细汗。
她抱着孩子给跟上来的凌妈妈和凌小木头都看了一眼“一切都好。”
凌妈妈这才舒了一口气,笑着让护士把孩子抱走了。
凌小木头扶着自己妈妈的肩膀,小声咕囔着这孩子怎么跟个红脸猴儿似的。
不过个头倒是挺大,嗓门儿也是,嗷的声音震得他脑袋都一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