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蓉蓉嫌弃的捂着鼻子,右手在鼻子前面挥了挥。
“你当我跟你似的呢!”
陈明源白了一眼陈蓉蓉。
“你哥肉嫩,要是不多涂点花露水,晚上容易挨蚊子咬。”
陈父听到这话,太阳穴旁边的血管跳了跳。
摇着蒲扇的手顿了顿,又摇两下,接着又顿了顿。
顿到最后,
陈父咬牙:“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说完,转身走回堂屋。
陈明源一脸困惑:“我这又做啥了?咱爸咋又生气了。”
陈蓉蓉凑到陈明源耳边,小声道:“我听姐父说,最近厂里空出一个车间主任的位置,咱爸的竞争对手都挺强劲,组织很为难。”
陈明源恍然大悟。
“我说咱爸今天脸拉的跟长白山似的,原来是要进步了。”
……
翌日一早。
温暖的阳光照耀在香喷喷的陈明源身上。
家里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就留下一个闲人在家。
难得消停。
喂完了家里的鸡,陈明源悠哉哉的晒着太阳,享受着上辈子从没享受过的幸福生活。
顺子走进陈家小院,瞧见陈明源的德行,乐道:“陈哥,一大早就晒脸呢?”
陈明源眼皮都没抬,骂道:“滚犊子,你才赛脸呢!”
听到旁边挪凳子的声音,
陈明源睁开眼,问道:“干啥来了?”
顺子瞧瞧左右,偷摸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塞到了陈明源的手里。
陈明源打开小包一看,里面竟然是2o张大团结!
“上次卖粮的钱回来了。”
顺子小声开口。
陈明源:“没被人瞧见吧?”
顺子:“放心陈哥,都按你说的办的,妥帖的很。”
“那就好。”
陈明源将钱收好,感觉晒在脸上的阳光更灿烂了。
虽然他没有工作,但却有自己赚钱的门路。
两年前的自然灾害虽然过去,可是粮食的积存也见了底,尤其是省城的精粮供应也紧张起来。
而东北的冬天出门吐口唾沫落在地上就会结冰,狗窝里的狗呆一晚上都能冻死。
每到过冬前,都得缝制秋衣秋裤,棉袄棉裤,对布料的需求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