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玲玲不哭啊,乖乖,”
郑少京老婆哄着自己的女儿,又转身,对姚丹同样地谴斥道,“你嚷嚷什么嚷嚷?就你有嘴?你看看给我姑娘吓得,吓出个好歹你赔得起吗?!”
“你们俩说是我婆婆被脏东西附了身子,可是经我们同意了吗?你们就擅自给我婆婆作法,这一具尸体躺在这里,要我们怎么弄?”
郑母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着,“老太太连个最后的话都没给我们留下!”
“什么都别废话了!”
床前的郑父侧过身来,大吼一声,“让你们堂口给我们家赔钱吧!”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回想起来,当时在林子里,姚丹接了郑少京的电话后就匆匆离开了。
玥邪也是在那时候,半开玩笑地嘲讽了郑家一句,难道要讹上我们吗?
我心底发苦,突然不明白,人性的背面到底有多阴暗?
还是换句话说,人性它本来就是阴暗的?
我本以为郑家的这一系列操作,就很令人刮目相看了,结果没想到,接下来姚丹说的话,更是让我对她刮目相看了。
面对着郑少京一家人齐心协力的“敲诈”
,刚才还同样气急败坏的姚丹,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她忧愁地叹息了一声,张开两只手,示意大家听她讲话。
“您几位也都别跟我吵了!其实跟大家坦白了吧,我一直也是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可没想到,陆清鸯她真会对我耍这种心眼儿,”
姚丹犹豫了片刻,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口那般,“是陆清鸯故意这样做的,毕竟她是我们堂口里最不起眼儿的弟马,而我们堂口的仙家又都比较器重我。
所以,她八成是心生嫉妒吧,故意把这件事栽赃给了我。我那天让郑先生您带我去其他房间看情况,本是想撇清关系,没想到那姑娘居然反倒利用了这一点,呵呵……”
姚丹说到这里,声音变得很小。
甚至那双看似无辜的大眼睛里,还闪烁出了
万分委屈的泪花。
可正是这一刻,我的心头,莫名就浮现出妄尧刚才问我的那句话。
本还以为我能继续再看下去,继续看看姚丹还能编造出什么荒唐的理由来诬陷我。
可惜,我眼中黑白的画面褪去,我整个人,也从画面中被抽离脱了身。
直到耳边妄尧的声线,由远而近地清晰起来——
“丫头?丫头?你愣着做什么呢?我哥那个大冤种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