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梦子没有说过,他也知道作为鬼大概意味着什么。
作为鬼,在咒术师中生存,意味着什么。
他和小梅是这个人的共犯。
所以不能让任何人现破绽,必须学会忍耐,不在任何人面前露出渴望梦子的鲜血的丑态——只有这样才能称为有用的“共犯”
。
从腹部开始一直到脸上、一阵阵的烫中,他忍不住张开嘴,喘息着,不太清醒地盯着梦子那张让人目眩神迷的笑脸。
椿花的、甘甜的香气,一阵比一阵强烈。
轻轻触碰着嘴唇的手指,偶尔会擦过舌尖和牙齿,让妓夫太郎的瞳孔都缩紧,身体像是绷紧的弦一样,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
梦子凝视着他的脸。
那不停流露出来、无法抑制的,充满渴望、焦躁和痛苦,近乎扭曲的神情。
……真好。
她用手背轻轻抚摸着妓夫太郎抽动的脸颊,擦掉他忍不住流出的眼泪,红梅色的眼睛里好像也闪烁着某种明亮的神采。
“好了……可以了哦。”
梦子在妓夫太郎着烫、不太清醒的目光中,轻声说:
“你想舔吗……谢花?”
洁白的手指垂下,从指腹渗出一滴红色的液体。
“哈……唔……”
还没等那滴水珠坠落,妓夫太郎肋骨分明的身体里,破出两把红色的骨肉镰刀,瞬间割断身上的绳索。
他肌肉紧实的手臂用力撑起身体,张开嘴,从下往上……
含住了梦子的手指。
……
“唰。”
“哥哥!”
等妓夫太郎拉开房间的门,脚步不太稳地走回来时,小梅一下子迎了上去。
“今天的练习还顺利吗?梦子大人说什么了?有没有表扬我?”
她跟在妓夫太郎身前身后,有些骄纵地吵闹着,半天没得到回复,这才观察起哥哥的表情:“你的脸好红哦。很累吗?”
每次和梦子大人单独练习回来以后,妓夫太郎总是会露出这样古怪的表情。
梅觉得有些羡慕,但是又因为自己难得表现得比哥哥更好,不会因为梦子大人的血失态,而忍不住感到些许得意和雀跃。
梦子大人,
梦子大人。
美丽的,强大的,对自己和哥哥最温柔的梦子大人……呜呜。
好喜欢,最喜欢梦子大人了。
“啊啊……是吗。脸很红啊……这也是没办法的。”
妓夫太郎放下手里那两把像是用骨头和肉做成的血镰刀,单手捂住脸坐下,靠在墙上。
黄色巩膜的眼睛还没完全变回人类的样子。
妓夫太郎捂在脸上的手,用力抠进皮肤里,神经质地抓烂自己的皮肤。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被梦子凝视着自己的丑态时,胸中不断加的心脏。
没眼看。
真是没眼看啊……
皮肤迅地愈合又被抓烂时,他对妹妹说:
“没关系……是小梅不用做的练习。没什么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