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郭长大的、没人需要的收债妓夫和雏妓。
他和小梅也在梦子的手心变成了花。
…………
……
[你吸食了大量他人的血液。【血鬼术】+1]
从新年的血宴中清醒过来,大概是两天后的傍晚。
拉开障子门,夕阳洒落在地面,把池塘的水面映照得像是血色的镜子。
梦子披着寝衣,赤裸的双脚踩在木板上,走到廊下。
“梦子大人。”
一直等在门边的人低声叫了她。
梦子侧过头,
“是胀相啊。”
梦子看着一身深色狩衣的黑青年,意识还有些朦胧地微笑着。
“你一直在等我吗?”
从夕阳中现身的胀相,还是那副有些淡淡忧郁的眉眼、不太有干劲的样子,但胀相其实有着十分耿直的性格。
“是的。”
他平静地垂下眼道:“我有话要对您说。”
唔。
梦子慢慢观察着他。
这个人、该不会就这样硬生生在门口站了两天两夜吧……
“嗯……可以哦。”
她慢慢拉上身后的障子门,赤脚踩进院子的草丛:“一起散步吧。”
胀相理所当然地跟在了后面。
鬼和咒胎的散步,和普通的走路不太一样。
他们像风一样轻松地掠过屋顶和树梢,穿过结界,最后停留在高高的阁楼顶上。
巨大的红色夕阳,将整个天空都染成绚丽的绯色,白鸟从身边飞过,翅膀和脸颊也被映上一层红光。
比起从江户更名东京的都城,京都的建筑和街道、路人的着装,每一处都还保留着传统的风格。
橘红色的阳光,将这座咒术的盛地笼罩着,仿佛一座被血液染红的城。
“太阳很漂亮吧。”
梦子凝视着赤色的日轮。
她脸上露出的微笑,胀相总觉得和平时有些
不一样。好像有一种让人想要放轻声音的感情从胸膛滋生,他不由自主,顺着梦子的目光看了过去。
太阳。
红色的、橘色的,有些时候很刺眼,有时候又很朦胧,血液一样的红色染透了云层。
过去以为不会见到的景象,如今清晰的映在眼中。
在母亲腹中的诅咒和怨恨,在瓶中黑暗的时光,都是依靠和弟弟们的羁绊才不会了无生趣的人生。
孩子和父母的牵绊,本应该是最强烈的。
但是咒胎九相图出生起就拥有的三位父母,都是虚无的。
母亲并不想要生下自己和兄弟们。
创造了他们的加茂宪伦已死,脑不知所向。
让母亲受孕的咒灵没有知性。
不被母亲期待的自己和其他兄弟,永远都没有办法回报母亲的受肉之恩。
所以用陶土让咒胎受肉的梦子大人……是九相图的“第二位母亲”
。
“母亲”
和“孩子”
的连结,是这个世界上最紧密的——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