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泰先是惊喜,而后则又懊恼道:“钱庄是勋贵之物,是陛下给勋贵和藩王所做的妥协,是用财权换取兵权!早在我们第一次经筵之时,我们就想过…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佑直接打断。
“陛下当然不会同意,但是下官要说的,却是一种迂回的方式。”
“钱庄的上面是什么?”
李文泰一愣,“都说了是勋贵……”
话还没说完,他意识到什么,连忙道:“你说的又是那……宝钞提举司?”
“正是!”
李佑笑道:“圣上虽然给了勋贵富贵,让他们能开钱庄,但诸位要清楚,真正一直在钱庄管理,且名义上有管控权的,只有一个宝钞提举司!”
“勋贵的是为了利润,圣上派去的,是为了监督。”
“而这个提举,必须是我们的。”
“陛下对其有多看重?甚至要设立多地,此次被打服的吐蕃都要参与其中……”
李文泰苦恼道:“你不用说这些,这段时日大家都看得清楚。”
“但,如今苏贵渊坐的稳,况且上次张舍……那孽畜之事后,陛下已经暗中调查过中书省,这个时候不宜再动……”
李文泰的话,显然也是胡惟庸的话。
想到张观策,胡惟庸甚至满肚子怒火。
然而下一刻。
却见李佑微微一笑,“诸位又自困了。”
“谁说……我们要针对那位苏提举!”
呃?
此话一出,李文泰皱眉,胡惟庸都不由得抬头看去。
却见,李佑又道:“苏提举这段时日,劳心劳力,以至于宝钞提举司能有如今的作为!”
“此……是功啊!”
李佑笑得越的开怀,“是功就要赏。”
“既然陛下有意在年关,要再度论功行赏,怎么能没有这大半年来,为宝钞提举司兢兢业业的苏贵渊呢?”
说起这个,李佑又道:
“当然,诸位皆知,苏贵渊除了执拗之外,并无太多值得关注的点……我们要在意的,一直都是那个在大本堂内,这段时日整个京城都在称赞的麒麟儿!”
“其虽年幼,但正因简在帝心,且一直和长孙交集,所以千万不可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