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本來是想錄下關於他生日宴哮喘的真相,不料被他發現。」
「後面我離開他臥室後他就跟瘋了一樣的追了出來。」
幾年前沒有得到的答案,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解釋。
「對不起,冤枉了你。」6啟川想起他當時的疾言厲色。
在醫院裡他還重重的打了沈知雨一巴掌,把沈知雨趕出了白苑。
現在想到這些他心裡像是千萬根針在扎一般,可能辜負真心的人真的要吞一千根銀針,這就是6啟川的報應,是他的懲罰。
以前他從不在乎沈知雨的想法,做事獨斷。
「對不起。」6啟川垂下了眼,他沒臉再去見沈知雨。
沈知雨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6啟川,乾脆就推著他出了地下室。
他走的時候還能聽見林逸清不停的嚎叫,但是門口的保安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安然自若。
外面的陽光一片明媚,可惜這樣好的陽光,林逸清這輩子都看不到了。
沈知雨是將6啟川送回到白苑的時候才發現他狀態不對的。
男人渾身冒著冷汗,額頭滾燙,好像是發燒了。
6啟川不能亂用藥,沈知雨趕緊打電話給他的心理醫生。
醫生讓沈知雨先給6啟川進行簡單的物理降溫,他隨後就到,聽了這話沈知雨這才定了定心。
男人似乎是被什麼魘住了,他不停的喚著沈知雨的名字,字字泣血。
沈知雨坐在床邊,抓著男人的手,想讓他稍微清醒一點。
6啟川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慢慢睜開了眼睛,但卻沒有焦距。
「知雨,是你嗎?」6啟川捧著沈知雨的臉。
「我又出幻覺了。。。」
「算了,幻覺也好,這樣才能讓我看見你。」
6啟川拉過沈知雨親了親他的額頭,隨後就窩在他懷裡不動了。
男人覺得這次的幻覺好真實,他現在抱著的沈知雨竟然是有體溫的。
他環著沈知雨的腰只想久一點,再久一點。
心理醫生匆匆趕到已經是二十分鐘後了。
「醫生,6啟川現在好像分不清現實和幻覺。」
「他到現在為止一直覺得我是虛假的,是他幻想出來的。」
沈知雨摸著6啟川的頭,男人的頭髮有點扎,細細密密的撓著他的手,讓沈知雨的心都亂了。
「今天有什麼刺激到他的事情嗎?」醫生道。
一般出現這種情況絕對是有誘因的,不可能會單獨的出現。
可能是6啟川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理防線又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