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蕴匆匆赶来,入眼的是老公愁眉苦脸的模样儿。
“唉!”
江文长叹一声。
“唉什么唉?有事儿说事儿!”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
“赶紧的,磨磨唧唧的!非得让我着急上火你才满意是吧?”
闻言,江文抬起头,见到媳妇儿关切的眼神,这才开了口。
“唉,媳妇儿,你是不知道!”
“我这导演当的,苦啊!”
心事和底线具备相同的性质,一旦打破便收不住口。
此刻的江文恰好完美印证了这一点,从吞吞吐吐到滔滔不绝,就差哭天抹泪儿了。
“踏马的甄杰诚,话术是老母猪戴萘罩,一套又一套。硬是把老子的大喇叭给忽悠走了。”
“这也就算了,毕竟我心胸宽广,不跟他一般见识。可是呢?他还变本加厉,各种抢我的词儿!”
“老子前脚刚想到的思路,后脚就被他开口说完了,连口汤都没给老子留。”
“一次也就罢了,回回都是这样!”
“等等!你说的太快了,我听着有点儿迷糊!”
周蕴打断了江文的话,“杰诚他,抢你的词儿?”
“嗯!”
江文点头。
“你的思路?”
“嗯嗯!”
江文再点。“不对啊!你的思路不是还没说出来吗?杰诚又没有读心术,不过是心有灵犀罢了,怎么能叫抢你的词儿呢?”
“对啊!问题就出在这儿!”
江文的脑袋快点成自动炮机的频率了,“所以我才憋屈啊,说都没地儿说去,完全张不开口。”
“我现在除了演戏外,就是:嗯,对,可以,没问题,过!”
“导着导着,老子踏马的成许婧蕾了!成路钏了!”
咬牙切齿,
“踏马的路钏还能反抗,还能哭哭啼啼找家长。”
“我呢?踏马的甄杰诚那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