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杰诚伸出两只手,同时攥拳。
“抱歉,我比较贪心,我全都要!”
面对甄杰诚的“豪言壮语”
,杜媛很想反驳,却现自己竟张不开口。
与刚忙完《太阳照常升起》,还没休息几天便匆忙赶来的张一凡对视一眼。
二人迅领会了对方眼神中的深意。
杜媛:杰诚怕是不好伺候啊!
张一凡:姐,您才现啊?杜媛:这活儿怕是有点累啊!
张一凡:姐,您把“有点”
去掉。
杜媛:你怎么这么淡定?
张一凡:姐,您忘啦?我才刚伺候完江文。
杜媛:那你可是够折腾的。
张一凡:姐,你也快开始了!
与二人先前参与剪辑工作的所有片子不同。
《寄生虫》的镜头画面太考究细节了,考究到变态,令人指的那种!这让二人的工作变得极为繁琐,每一个操作都要慎之又慎。
指不定一个平平无奇的镜头中就有着甄杰诚用来构图,用来隐喻,亦或是用来推进剧情展的道具。
这便导致二人一边要对照着剧本反复观看素材,一边要认真倾听甄杰诚的讲解,一边还要以剪辑师的视角来进行理解,思考与判断。
最后再和甄杰诚展开激烈争辩。
剪?还是不剪?
该怎么剪?就比如甄杰诚饰演的穷人儿子第一次走进别墅豪宅的镜头。
甄杰诚要求使用ppt式的蒙太奇手法,但二人却各有各的主意。
再往后,对比蒙太奇,同场景转换蒙太奇,平行蒙太奇。
甄杰诚仿佛化身蒙太奇本奇,以漫天飞舞的唾液淀粉酶为载体,将二人彻底淹没。
至于北影制片厂的老师傅们,一开始还饶有兴致的看热闹。可随着剪辑工作的深入,很快便投入其中,化身激烈争吵大军的一份子。
惹得不时有学生被争吵声吸引,并好奇的凑近倾听。
北影校园里的“小道消息”
也随之开始加工,扩散,直至沸扬!“媛姐,你以前和一某导演合作时,也是这么吵的吗?”
一天的工作忙完,面红耳赤还没有彻底消退的张一凡好奇的问道。
“争,但是不吵!”
杜媛回答道。
“什么意思?”
“比如一个镜头,一某想保留,我则是要剪掉。如果一某强烈坚持的话,他就会一直沉默,一直看着我!直到我忍受不了他的眼神,亦或是他坚持不住我的抗议。”
“好吧!这的确是一某导演的风格。”
张一凡笑道,“以前江文和他吵架时,他也是这个态度。”
“你呢?你剪江文的电影是什么样的?”
“这还用问?”
说着,张一凡直起腰,模仿江文的语调,
“踏马的!这个镜头必须踏马的不能剪!你踏马的干脆把老子也剪了得了!老子就算当了踏马的太监,也踏马的不放过你!”
“哈哈哈!”
杜媛乐不可支,“那你呢,你是什么回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