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于嗅觉上的天分还是
少与人知才好,姑且先试试能否用犬类遮掩,若是不成,再另想法子。
漱玉当即去牵来一条护犬,裴霈接过牵绳,从随身带着的香囊里取出一丸香药碾碎:“这药能除去酒气,因家母身子不好,闻不得檀香并线香气息,故而还能抵消这庙宇中的香火味。”
“你言下之意是除了这两种味道,王爷衣衫上还有别的?”
誉王妃敏锐抓住要点,裴霈仰起面孔夸赞:“王妃卓见,我往日常听誉王是何等清风朗月似的人物,便是意外撞着宋家姐姐,也绝不至于将宋家姐姐弄成这幅模样。”
她意有所指,看了眼宋蓁:“恐怕是有些蹊跷。”
宋蓁脸色一白,却仍旧咬死不放松:“妹妹只管试就晓得!”
裴霈不再说话,又起身将药丸碾碎洒在宋蓁衣衫上,继而将那衣物给护院犬闻了闻。
只见这条皮毛水亮的黄色小狗当即扑向——
宋蓁身边的可儿。
裴霈挑起眉头:“看来我猜得不错,当真有蹊跷。”
裴大夫人略微示意,漱玉当即上前给了可儿一个耳光:“混账东西!从哪来的这些腌臜药物,险些害了没出嫁的主子!”
可儿脸色一白,迅速跪倒在地:“奴婢、奴婢不是有心的!”
事已至此,接下来要问询的事情显然不适合裴霈这种尚未通人事的黄花闺女听,裴霈便跟着漱玉去罗汉殿中休憩。
她抬眼看着宝相庄严的诸多罗汉,思绪万千。
约莫一
炷香的时间,裴大夫人就让人叫裴霈过去,去时宋蓁主仆跟誉王夫妻已然离开,裴大夫人带着裴霈走到不远处的放生池:“你跟你父亲很像,年轻时你父亲惯会调香。”
裴霈一惊,低下头去:“只是比常人于此道敏锐些,算不得什么,宋姐姐如今……?”
她有些好奇。
“可儿只说是在外有了情郎,彼此间有些春、情助兴的东西,后来让人验过,确非清白之身,但宋蓁的清白到底毁在誉王身上,再过一阵子,她就会被送去誉王府中充当良妾。”
裴霈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婶婶,此事没这么简单,宋姐姐身上的云檀香气比誉王身上还重些,想必是早就在罗汉殿中等候,恐怕有人提前与她通风报信……至于扯我下水,就不知是那人意思,还是宋家姐姐自己的念想。”
“此事我会查明白。”
裴大夫人语气微冷,“誉王妃虽说粗野无礼了些,但有句话却说对了,今日知道罗汉殿中有誉王的只有我房中众人,偏偏泄出去消息,恐怕是我房中、出了内鬼也未可知。”
裴霈听出其中冷意,暗自压下自己心头念想:这段日子看来,自己这位婶娘将裴家大房治理犹如铁桶一般,轻易不能让人钻空子,说不准宋家背后那人还是想了法子收买这慈安寺的和尚。
她倏尔想到裴二夫人,有些担忧地开口:“出了这等事,二婶婶那边可怎么说?到
底是婶婶的娘家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