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活不理会,拿了另一只碗,盛出些许,端起来,尝了一口。
很香,不烫。
“啊啊——哇哇——”
小凌云饿了,咧开嘴要哭。
许活将她头垫高些,一小勺子羊乳送进她张开的嘴里。
小凌云吧唧吧唧,口水流得更汹涌了,小嘴儿撅着,急切地追着离开的勺子,“啊!”
许活面上浮起笑意,却不急着再喂,慢条斯理地教训:“你是侯府未来的继承人,不可太过娇惯,听到了吗?”
小凌云“啊啊啊”
地喊。
“看来你是听到了。”
许活满意,又喂了她一口,“日后可还挑嘴?”
小凌云噘嘴,“啊——”
许活颔首,“既是答应,便不能再言而无信了。”
她说完,才继续一勺一勺地喂小凌云喝。
后宅——
许婉然三人等得有些焦急。
小荻仔细倾耳听,幻听了似的,“小娘子是不是又哭了?”
但无论她们如何去听,小凌云也都没哭。
这时,奶娘过来,按照县令大人的吩咐传话:“大人说,娘子吃饱便睡下了,没哭闹。”
三人惊讶。
许婉然同时又面露失落。
午膳时,许活抱着小娃娃回来,温声道:“静娘,阿姐,你们不必担心凌云了,她今日适应的极好。”
等到许婉然再抱着小凌云进内室喂奶,小凌云却不喝了。
饶是许婉然这样温柔的性子,也不禁气了,嗔怪道:“有奶便是娘,诚不欺我。”
小凌云掰着脚丫递到嘴里啃,一无所知,天真无忧。
许活这个人,不会强制地命令身边的人必须如何,但会想方设法。
方静宁和许婉然对女学的开办有很大的期望,许活解决了眼下她们心中最大的后顾之忧,两个人最终还是决定一起出门赴宴。
外出当日,县衙后宅,许婉然的屋子——
方静宁和许婉然半蹲在摇篮边,小荻站在俩人身后,全都依依不舍地看着孩子。
出门在外,总不能身边每个用的惯的人,是以小荻也跟着她们去。
小凌云躺在摇篮里睡得香甜,完全没感觉到分离。
许活催促:“早些出发,免得在野外耽搁太久,不安全。”
方静宁和许婉然在小凌云额头上落下两个轻轻的吻,缓慢地起身,低落地转身,一步三回头。
许活挡住了两个人的视线,“马车在等着。”
方静宁控诉她:“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