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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比被漠视的时候爽。

看到叶父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他就更爽了。

“叶十一，你真是翅膀硬了是吧？你别忘了，是老子把你生下来的，我说一句话，你就顶三句，你还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

可能是叶小弟那种“很爽”

的表情刺激了叶青山。

他气得差点在餐桌上摔碗。

“那你有把我当儿子吗？难道我不是你留住我妈的工具吗？”

叶十一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秦明月，冷冷地道。

“你！”

叶青山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都没来得及反驳他。

但叶十一显然是不想就这样放过和他爸吵架的机会，甚至看对方痛苦，又担心他妈妈受到刺激的隐忍模样，就觉得暗爽。

“怎么，难道我说得不

对？我从小你就看我不顺眼，难道不是因为你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有用我留住妻子，还把她变成了个疯子？”

“住嘴！”

叶青山恼羞成怒，直接把自己面前的饭碗朝儿子砸了过去。

“十一！”

叶柒完全没想到父亲会暴怒到这种情况，她惊叫着跑向十一，却见那只碗刚好擦着他的脑门儿飞过。

砸掉碗的叶青山也愣了，但更多的却是看向妻子秦明月。

因为此时秦明月也受了不小的刺激，不是因为他砸东西，而是因为儿子再一次当着她的面揭穿那件事。

而且，比起叶十一揭开他的脸皮，他更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然说自己的妈妈是疯子。

“叶十一，和你妈妈道歉！否则，你以后永远不要踏进这个家门！”

把不断流泪的妻子揽进怀里，生怕她又开始自我封闭。

叶青山恶狠狠地瞪着儿子，却发现对方只是朝自己挑衅一笑，这简直就是个讨债鬼！

此时叶柒抱住了弟弟：“叶十一，你疯了？”

她的声音里都夹杂着颤抖，抱住弟弟的身体也在发抖：“你就不知道躲开吗？万一砸到你脑袋怎么办？啊？你如果有个什么，你让姐姐怎么办？你是不是傻！”

难以想象，这么远的距离，如果小弟真的被碗砸到，会伤成什么样子。

事实上，落在后面碎裂开来的碗，也有一片碎片飞溅到了叶十一手背上，划破了他的皮肤，那碎片镶进了肉里，鲜血

不停地往下滴，他自己却恍若未闻。

“哎呀，这是怎么了？少爷的手怎么受伤了？”

于妈在厨房都听见了一家人吵架，但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

这对父子在家一直都是这个状态，小少爷叛逆，但有大小姐在，他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但这次小少爷却是直接戳到了先生的心肺。

看到那一地的碎瓷片，于妈原本是想来打扫清理的，却意外发现了叶十一的手在流血。

而叶柒此时也已经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弟弟的手，拖着他就往外面走。

“叶柒，你去哪里，你不管你妈妈了吗？”

眼看着女儿带着讨债鬼就要出去，叶青山脸色越发难看。

“爸爸，我相信您一定能把妈妈照顾好的。”

叶柒停在门口，扭头去看她的父母。

她妈妈被她爸爸抱在怀里，看得出来，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

她好的时候，优雅矜贵，是秦家千金，也是叶家夫人。

身上混合着脆弱和倔强两种完全不同的特质，美得惊心动魄。

她不好的时候，要么脆弱得犹如菟丝花，一步也离不开叶青山，要么就是发了疯似的要离开家。

但不管她是哪种情况，叶青山这些年，从来没想过放弃妻子，对她百般呵护。

叶柒甚至不知道，这样的两个人，到底还算不算爱情？

她有时候怀疑，她爸爸这么多年照顾她妈妈，是真的出于爱，还是愧疚？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她和十一身为儿

女能随便置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