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很喜歡這個本子嗎?」宋言酌揮著劇本,歪頭問。
「不論是比爾,還是《入夢》,沒有人不嚮往。」
「那哥哥也是?」
池鈺換好衣服,他穿了件白色的羊毛襯衫又拿了件大衣掛在臂彎才轉頭沖宋言酌道:「對,我很喜歡這個本子。」
池鈺說完又找了個胸針戴上,雖然是私人見面,不需要穿的太過正式,但也不能失禮。
「乖乖在家等我。」
宋言酌臉上的笑在池鈺離開的時候驟然消失,他窩在沙發里手裡拿著池鈺換下來交代他扔到洗衣機里的睡衣,放在鼻尖輕輕的嗅著。
睡衣上還殘留著淺淡的信息素,玫瑰的味道。
很甜。
但是不夠濃。
宋言酌把頭埋進睡衣里,自從他的『腺體被毀』他已經好久沒有聞到過從池鈺身上散發出的信息素了。
他只能不停的從一些池鈺貼身的衣物上收集信息素。
渴望池鈺……
渴望和他百分之百契合的信息素。
上輩子池鈺剛剛知道他的信息素味道時是很開心的,池鈺說他們是命定的愛人。
半晌,睡衣上已經聞不出任何的玫瑰香,宋言酌才把薄薄的布料捏在手中,眼眶有些猩紅,像是地獄裡在等待著進食的惡犬。
*
為了表示尊重,池鈺比規定的時間早到了半個多小時,推開包廂的門一看,沈譚正在整理衣服,還在僵硬的練習微笑。
「來多久了?」池鈺問。
沈譚被抓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也沒多久。」
池鈺落座,看著沈譚面前的茶已經不冒任何的熱氣了,想著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最起碼二十分鐘。
沈譚給池鈺倒了杯茶,黑色的西裝妥帖,一看就是的。
池鈺接過茶盞道了聲謝就沒說話了。
他和沈譚本身也不是太熟悉,反倒是宋言酌和沈譚更熟一些。
宋言酌和誰好像都能聊得來。
池鈺沒好意思說,還有一點是因為沈譚喜歡過他,他覺得有些尷尬。
沈譚倒是沒什麼感覺,他還不知道那天耍酒瘋被池鈺看到了,以為池鈺不知道他的心思,現在又只顧著緊張。
「跟你一比,我像是山里來的,你一點都不緊張。」沈譚吐槽自己。
實在是池鈺太淡定了,坐在那兒跟餐風飲露的仙子似的,見的是比爾都不緊張,他當時見張導都緊張的要命。
不過沈譚想著也是,池鈺這種身份,從小打交道的都是世家權貴,自然淡定的多。
池鈺接收到沈譚的視線,放下了茶杯:「有點緊張的。」
「看不出來。」
「我是演員。」池鈺道:「可以表演出遊刃有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