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男人愣了一瞬,笑得很有深意:「說什麼娶不娶的,只是我家單純為了整合優勢血脈,向真央醬發出邀請而已啦。」
這話說得避重就輕,但所有人都明白,這就是,連正妻的位置都沒有。
真央的臉色鐵青,母親也一直黑著臉。
「真央沒有術式,你連這都看得上嗎?」蔻蔻給了她們倆一個安心的眼神,輕描淡寫道,「而且你們兩個的話,搞不好會生出一個智障……啊,絕對沒有嘲笑你們腦子的意思——我只是在說,近親結婚,違抗科學。」
一旁的真央:「……」
有被冒犯到。
禪院家的人自產自銷不是什麼稀奇事,向上倒幾代的親戚關係亂成一團麻,而好死不死,媽媽是眼前這個金髮混蛋的親姨母。
「哈哈,你在開玩笑嘛?真沒意思。果然比起真央醬,蔻蔻你是一點也不像個女人呢。性格死板,長相平庸,又過於聰明……」
果然,沒幾句話,禪院直哉就完美地展現了他嘴賤的個人特色,用他身為嫡子特有的高傲在雷區進行精彩蹦迪。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蔻蔻冷淡道,「禪院家的負面基因太強大,我爸爸只勉強中和掉了真央的,到我這裡有點輸了。」
直哉:「哈哈,所以即便你有術式,我也不會要呢。」
……這種不顧其他人情緒和客觀情況只自顧自說話的感覺,真是和五條悟有得一拼。他們御三家的太子都這樣嗎?
蔻蔻終於再也無法隱藏自己的嫌惡,冷笑著揚聲開口:
「——從一開始我就想說了,禪院直哉,就你這種盛產弱智家族出身的直男癌,給我江百宮當衣紋者都不配。想納我姐姐為妾,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其餘人:「……」
「知道你為什麼不配嗎?」蔻蔻鄙夷著,「對著鏡子看看你和五條家的那個六眼差多少就知道了。那傢伙是我姐姐的前男友——而且是被踹的。」
不就是比嘴賤嗎!
來啊!
媽媽閉眼揉了揉太陽穴。
真央咳了咳,也別過了頭。
禪院直哉的嘴角雖然還掛著笑,但眼睛已經明顯陰了幾分。
五條悟實際上和他是地位對標存在,但實力……哈哈。
這個雷也是一腳踩得實實在在。
從蔻蔻進門開始其他人就沒再說過話,到此時禪院家的那個老人終於忍不住,壓抑著怒氣:「一介小輩,這等大事豈有你開口的份?該是我等與江百宮家主……」
「——我和下任禪院家主說話,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敢出聲?」蔻蔻一個眼神朝中心位置飄了過去,「叔叔,您剛剛是答應了他們二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