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京昭醒了之後,沒有說任何話,只是身體依舊虛弱。
無念剛收拾好了紅木醫箱,就被岑慕寧拉到外面。
無念笑道:「公主,您這是有什麼悄悄話要對我?說嗎?」
「對啊。」岑慕寧捏了捏拳頭,發出咔咔的響聲?,道,「所以你最好如?實相告,否則,別怪我?下手不客氣。」
「閣主交代了,對公主,自當是知無不言。」
岑慕寧問:「為何你們這般聽那個閣主的?他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無念抿唇想了想,說:「好處嘛,太多了,數不清的。」
「他給的起,本公主也能?。」
「公主,你給不起的。」無念篤定道,沒有一絲猶豫和懷疑。
岑慕寧倒覺得有意思:「一個公主給不起的,他如?何給得起?」
無念摩挲著下巴,挑眉道:「大概是生吧,暗閣中人,都曾死過?一次,閣主給了我?們生。」
「生?」岑慕寧微微怔住,下意識看向屋內。
隨後,她不再糾結閣主的事情,轉口問道:「你知道七夫人嗎?她和你們閣主之間是不是……」
「知道。」無念剛說完,就意味深長地笑道,「沒想到七姨竟然願意把這陳年舊事告訴你?」
「那倒沒有,這事我?猜的。」
「……!」無念嘴角微抽,「您這猜的還真准。」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岑慕寧好奇道。
無念連連後退,道:「這我?可不能?說,七姨會扒了我?的皮的。」
「罷了罷了。」岑慕寧揮揮手,本就是開玩笑,她直接切入正題,問:「謝京昭,你們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無念實話實說:「一開始,我?們只知道江無妄,後來,閣主讓我?們兩個跟著他一起,便也知道了謝京昭。」
他說的很委婉,但岑慕寧大致已經了解。
「那他的毒呢?」
無念不假思索道:「無藥可解。」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宛若一根倒刺,深深地刺在?她心頭。
「什麼毒。」她還不放棄地問。
「蝕心草製成的慢性毒藥。這種草,資歷略深的醫師都清楚,少量治病,過?量致命。」
岑慕寧頓時愣住,這是西南蕃國?才有的毒草,自從西南蕃國?滅亡後,基本上就沒有這種毒草了進供了。
為數不多的蝕心草僅在?她父皇手中,即便是太醫院也不能?調用,一但被有心之人利用,極有可能?會謀害皇室。
所以,毒草藥一般都在?她父皇手裡?把管,怎麼會輕易地交到她皇舅手裡??父皇不可能?沒有一點防備,除非,他是故意交給蕭皇舅的。
自從知道安國?公和北狄勾結後,她就已經默認,當時通風報信的真兇就是安國?公了,謀害謝家的也是他,但如?今細想,卻發現了其他疑點。
安國?公謀反有什麼好處呢?蕭貴妃已經有了皇子,未來不出意外,一定會是帝王,剷除謝家和赤霄軍對他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可這最後的受利者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