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将军这才睁眼,眼里尽是仇恨,“要不是你,我儿聂奉怎么可能招惹到权易?又怎么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明明罪该万死的是你,凭什么一切后果都由我儿承担,这不公平!”
“为了我?”
好一个倒打一耙,洇月真是气笑了,“聂奉被砍头全都是他咎由自取,与本皇子何干?难道欺男霸女、烧杀抢掠那些子事是本皇子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做的不成?”
“至于得罪权易,呵,但凡用你那猪脑子想想,想到权易的出身,都该明白背后兴风作浪的是谁。”
“你不去怪始作俑者,反而将一腔的怨恨都发泄在本皇子身上,真是愚蠢至极!”
聂将军脸色一阵灰败。
可能之所以冲动行事,他是受了他人的挑拨,可能时至现在,他也终于想明白自己只是一枚棋子了。
可想清楚也晚了,光凭刺杀皇子这点,他的下场就不会好,他现在真的后悔了!
洇月懒得听他忏悔,唤来了侍卫,让人把他押下去,湖边才变得安静些,他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看着权易,“多谢权大人相救。”
“方才说的话,大人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
权易眉眼冷淡,“殿下的安全最要紧。”
洇月微微一笑,“说起来也巧,怎么我前脚刚出来透气,后脚就遇到了刺杀,还那么巧的被权大人发现。”
权易不由用他冰棱玉般的蓝眸深深地看了洇月一眼,“我没有与他勾结。”
“那又作何解释呢?”
洇月语气玩味,“难道权大人是故意跟踪我?”
“……”
权易移开目光,没否认也没承认,“我出来透口气。”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巧合了?看来我跟权大人还挺有缘的。”
洇月笑了笑,没再揪着这茬不放,目光落在他腰带上系的香囊上,“这香囊挺别致的,是大人的夫人送你的吗?”
权易低头,目光放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