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打了個呵欠,眼角綴著淺淺淚光,頭也暈了起來。
謝清硯緩慢出聲,「撩完就跑?」
黎初立馬開脫,「哎呀,哪裡有撩你啊,謝總,你還說我玩不起呢。」
到底誰玩不起啊。
誰規定了床伴就得一起睡到天明啊。
謝清硯無視她的挑釁,輕笑了聲,「起床就跑還不算?」
「你該不會一直記著這事兒吧。」黎初說,「我習慣一個人睡,身邊多了個男人,睡不著啊。」
看似解釋,其實都是信口胡說。
她語氣誠懇,連自己都差點信了。
「怎麼,你不信嗎?」她見他不說話。
他問,「以前也這樣?」
句句試探。
話里話間都是陷阱。
這樣的拉扯真有意思。
黎初又打了個呵欠,她懶懶說:「謝清硯,我真的困了。」
*
翌日一早。
謝清硯身著輕便服裝從外回來,經年不變的作息養成了晨跑的習慣。
黑色運動上衣下骨架分明,拉鏈拉到了頂端,隨著他走路輕輕晃動,一抬眼便看見等在門口的助理。
他早早就給助理放假了,沒急事不找他。
助理手上拿的東西有點眼熟。
謝清硯停下,「這麼早,有事嗎?」
他剛運動完身上的汗沒幹透,鬢角下頜渙汗涔涔的,拿卡刷門讓助理進來。
助理如臨大敵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柜子上。
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抬起臉看謝清硯,靜靜地不敢說話。
謝清硯視線緩慢移到盒子上,有些意識回溯,他拿起盒子打開。
果然,正是他送給黎初那條項鍊。
「啪——」地一聲,他關上絲絨禮盒,放柜子上一放。
嗓音里輕嗤聲,他問:「怎麼在你這兒?」
助理硬著頭皮,解釋,「是一位小姐讓我交給您的。」
他跟著謝清硯做事很多年,鮮少見他身邊有女人,找來的那位小姐漂亮的像明星一樣,舉手投足派頭很足。
在他看來兩人關係匪淺,而且很配。
不過,他不敢妄言,小心翼翼觀察著。
謝清硯慢條斯理摘掉運動手環,又將上衣拉鏈拉下來,脫掉上衣,只剩一件純白T恤。
開了瓶水喝下,他嗓音淡而潤,「你不知認識她?」
他的反應絲毫沒受影響。
助理認真想了想,「我這就去查。」
「不用。」謝清硯說:「你不認識她正常。」
到手翻臉不認人,還真是她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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