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你该庆幸,我没嫌她是个二手货。”
“”
林熠哲目龇欲裂,手一翻,抽出腰间佩刀。“木奕珩,你算什么男人乳臭未干的小鬼,任性妄为的龟儿子”
“二爷”
亲卫知道轻重,连忙制止。林熠哲已被怒火燃着,如何顾及身份他的妹子为人所辱,如何不怒刀光一闪,朝木奕珩横劈而去。
木奕珩冷笑一声,两手张开,犹笑着激他“来,今天你砍不死我,我瞧你不起”
“干什么干什么”
“街头械斗,当这是什么地方”
“都抓回去细细审问”
到底惊动了夜巡官兵。
街头涌来许多人,身穿差服,将林木等人围拢其中。
当中一个把总认出木奕珩来,“九爷这是”
木奕珩单枪匹马,而林熠哲那边人多势众这把总一瞧,登时调转方向,将林熠哲一边团团围住。
“眼睛瞎了你这可是咱们城防营的木九爷”
卫世子替他谋的差,正是城防,“还不把你刀收起来说你呢”
林熠哲瞪视木奕珩,当下只想将他碎尸万段。
刀被夺了去,手臂被扭住,身子被迫伏低下来。
木奕珩轻声道“带回去,先关几天。”
木奕珩上马,直奔林府而去。
守门人认得这位贵人,不敢阻拦。院中护卫皆识得他,知道二爷为他驱使。他就长驱直入,直闯内院。
郎中从屋里出来,与他撞个正着,他揪住其衣领,喝问“她怎么样”
郎中被他吓一跳,支支吾吾“这个这个”
“滚”
他没耐心,帘子一扯,走了进去。院中的婆子、小婢,没一个敢吭声。
晚霞阿倩,另有一个新买的婢子悦欢,都在屋里忙着,听见声响,回头,都白了脸。
“木、木爷”
晚霞才替她换了衣裳,淡紫的软烟罗寝衣,面色仍是红的,看起来十分虚弱。
木奕珩抿唇近前,掀起帐子,伸手去摸她额头。
晚霞含泪跪下“木爷,请给奶奶留条活路”
劫了人,失踪一个多时辰,回来了,他又闯内院寝居,掀帐上榻,俨然没将奶奶脸面放在心上。
木奕珩淡淡瞥了晚霞一眼,又见小炉上咕嘟咕嘟煮着汤药,他收回那手,道“有什么不妥,立即遣人报我。”
说完这句,他起身步出寝居。
听见身后阿倩一声叹息,声音低低的。
“这算什么事,今天,可是姐姐的生辰呢”
林云暖头痛,腹痛,腿下面一阵阵黏黏的不舒服。睁眼,一室光亮。
晚霞一夜未合眼,憔悴地靠在她床下的脚踏上。
林云暖轻手轻脚下地,自己走去净房。
腹痛难忍,小肚子一坠一坠的,久违的那种痛意。
她脱下下裳,果然
昨晚种种,一丝都忆不起,似乎做了个极累人的梦,腰腿酸痛,头疼欲裂。
晚霞惊醒,服侍更衣梳头,在她逼问下,支支吾吾将昨夜事说了。
醉酒误事。从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林云暖按揉额头,片刻,直起身来“传个信,便说我想,见一见木爷。”
其二
“昨夜之事,实在不能怪到家兄头上,木爷心知肚明自己行错在先。”
“我的事,便不与木爷计较,木爷总算待我有恩,数次相助。可二哥他,从不欠木爷什么。他替木爷做生意,尽心尽力,待木爷一片赤诚,木爷无故冤他入狱,岂是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