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教别人的,她自己都不明白。
只有一点点的心软与不断的自耗,是沈明心在多次痛苦中仍然残留的东西。
也许正是因为她还未真正死去,所以才会过于清醒的感受到每一次的痛苦。
*
上一次的闹剧太过惨烈,自陈思谨走后,沈明心清静了有好一段时日。
若有若无的窥探视线,与不经意对上的目光。
沈明心每每只放空自己,就悄然让这些溜过去了。
今日她喝完药,又欲放空。
余光却再次瞥见手腕的红绳,即使想装作身上没有这东西,但是实在是看见就很烦。
忍了很多天,更烦了。
沈明心唤来清竹,拜托她找来一个带或是旁的类似东西,只要绑在她手上,能藏住这个红绳就行。
清竹动作很快,她动作时,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路过。
沈明心眼神不动,依旧静静等待清竹为她绑结。
可是她不动,却是见到那面具人停下脚步注视着她。
眼神熟悉又陌生,莫名怪异。
沉郁而粘稠的感觉涌上心头,沈明心凝眸蹙眉。
不是他们。
所以,何来熟悉?
无名唇动了动,却没出声音,与她对上目光,他骤然转身离去。
……红绳被藏住了,沈明心收回目光。
*
无名离开之后,去了黎善庆那里。
自从沈明心将那白珠戴上,已经过去了有十八日。
一直向东行,丝毫不见仙山踪影。
黎善庆虽然明白这是正常的事情,但还是难免担忧。
无名神秘莫测,黎善庆将他唤来,有心想问。
可他还没有开口,就听无名道:“快了。”
“什么快了?”
黎善庆皱眉。
无名语调平缓:“殿下所想。”
是说仙山?
无名丝毫不见激动,也不说他是如何知晓的。
黎善庆思索一刻,又问出另一个所担忧的。
“那珠子当真对她没有坏处吗?”
“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