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晗回忆了下,是有这回事。
“她弟弟的女儿今年带了个姑娘回家。”
喻晗哦了声,平淡道:“那要定亲了?”
“说是上半年定下来。”
“挺好的。”
又是一阵沉默,喻见生举杯和喻晗碰了碰:“你和…小贺当初办婚礼了?”
“没。”
喻晗说,“他没父母,我们没什么能道喜的人。”
在贺平秋说出“我们结婚吧”
的那天下午,他们就去领证了,没有告诉任何人。
直到葬礼这天,贺平秋伴侣的面貌才真相大白。
喻见生捏捏杯子:“哦……那委屈人家了。”
喻晗:“……”
他爸可能有什么误会。
说是只喝一杯,其实一瓶红酒都见底了。两人都有点晕,喻见生到最后才酝酿出想出的话:“爸跟你道个歉。”
“……”
“爸当初说话太难听了,不该那么说你。”
确实难听。
相比之下,骂喻晗变态都算好听的了,其它只要是能想象到的骂同性恋的难听话喻见生基本都讲过。
而至亲的辱骂最伤人。
“都过去了。”
“是爸对不起,爸不该那么说……”
喻见生醉得不轻,“你以后好好的就行,想跟谁在一块都行,不想找了就回家过,我们一家三口相依为命……”
喻见生喝多了话就很多,推心置腹地一股脑都说出了口。
喻晗没放在心上,父母是善变的。
这会儿喻见生跟他说以后不找了都行,但过不了两年肯定会催他相亲。
最多是让步给他找个同性恋。
快到零点了。
喻晗有点走神,没细听喻见生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