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懵懵地瞅他两眼,压低声音惊呼:“啊,你是他手机和电脑桌面上的那个人!”
裴衔意微微一笑,为他对谢知的照顾道了谢,想要下床和他出去说话,沉睡在他怀中的谢知忽然感应到了般,猛然一拽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摁回去,不适地低哼了声,趴在他怀里继续睡。
英国小哥:“……”
裴衔意:“……”
英国小哥敏锐地现,谢知一直抱在怀里的外衣已经挂了起来。
他恍然大悟,夸张地低叫了声:“romantic!”
随即友好地道了再见,放下公寓的备份钥匙,知道自己没必要再过来了。
谢知昏沉了两天,笼罩在意识上的蒙蒙雾气终于散去,在当晚清醒过来。
他做了个很好的梦,睡得筋骨松软,懒散地睁开眼,入目是赤着的一片胸肌,锁骨深陷——看领子边崩坏的纽扣,极有可能是在非主动的情况下被扯开的。
视线向下,是隐约可见沟壑的腹肌。
再稍稍抬眸,是清晰凸起的喉结,线条锋锐的轮廓线,还有张令人一眼难忘的熟悉帅脸。
谢知:“……”
这是梦?
还是他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飞回国内把裴衔意给绑来了?
被他注视着的“睡美人”
睁开眼,视线一相撞,覆在他脑后的大手揉了揉,舒服得不行。温醇磁性的声音像一口醉人的酒,因为刚醒略微喑哑,听得人耳根酥:“知知,感觉怎么样了?”
……
大概是禁欲久了,听个声音都不太把持得住。
谢知凝视了他片刻,伸手在他脸上掐了把,疑惑:“真的?”
裴衔意揉着他哧哧地笑:“当然是真的。怎么,经常梦到我?抱着我的外衣不撒手,谁扯咬谁,小家伙,平时在我面前怎么就没那么黏人……”
话没说完,眼前一暗,唇上撞来个柔软高热的东西。
裴衔意呼吸一沉,还没来得及深入,谢知又迅放开他,捂着唇,拧紧了眉,含糊不清地喃喃:“没刷牙,没洗澡。”
“不嫌弃你,”
裴衔意企图扒开他的手,“香的。”
谢知才不信他的鬼话,手脚并用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从衣柜里找出干净衣服,脚步虚浮地飘向浴室。裴衔意怕他摔了,赶紧跟进去。
谢知背对着他脱衣服:“怎么过来了?”
“你一短信我就猜到了。”
裴衔意话音一顿,语意责备,“知知,出了什么事,你的第一反应不该是隐瞒我,而是告诉我,我会以最快的度来到你身边。不要觉得会打扰我,或者会让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却不说,我才最煎熬。”
谢知脱衣服的动作停顿了片刻,点头:“抱歉,不会有下次了。”
他弯下腰,蝴蝶骨振翅欲飞,腰线又收紧了不少,不用量裴衔意也知道,他瘦了许多。
“什么时候走?”
“等你病好了再说,”
裴衔意不满,“好好吃饭,过来时几斤几两,回去时就得是几斤几两。据我目测,阁下现在欠我四斤零三两。”
谢知啼笑皆非,打开花洒,水雾迅弥漫,充盈整间浴室:“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偏过头,脸红红的,转移话题:“比起这个,不想一起洗个澡吗?”
裴衔意解开袖扣,从容地挽起袖子:“当然。”
十分钟后,被真的按着洗了个澡的谢知:“……”
裴衔意帮他吹干头,看着他吃下药,又带他回到床上继续休息。
公寓里的单人床不大,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不得不紧挨着。
“以后想我了就告诉我,我可以过来,你也可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