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最近一次失控,无差别的攻击了江余朔和其他病人,所以他被关在了电击室里,待了一个周。
他已经严重到要吃药才能保持清醒的地步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在乎了,你要走就走吧,我……同意了。”
江余朔最后一次看他,“沈屿……你要记得我。”
“嗯,我记得。”
我爱你。
胆小鬼,你走吧,我是不会为了你难过的。
沈屿当晚离开后,江余朔在房间里坐了一天。
他看见早晨的太阳又看见夕阳的余晖。
外面一直很安静,整个世界像是被按下来静音键,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临近夜晚的时候,外面终于有了一点声响。
江余朔想起,自己还没让沈屿看见他给他拍的那张照片。
于是他拿起照片,想见他一面。
哪怕是最后一面,哪怕这人不记得他了。
他刚开门,外面稀稀拉拉掠过几个人,紧接着,一堆人推着救护床从他眼前飞奔而过。
只是短短一瞬。
他却看清了,床上没有丝毫起伏的人。
周围的声音逐渐模糊。
“……药量致死,服用时间不明,没有活体反应。”
“该死,他到底是从哪拿的,没有人管的吗?”
“怎么会用药过度?到底怎么一回事……”
“……”
“……”
最后是伯怀特的声音,“你怎么出来了?回去吧,他会没事的。”
“……嗯。”
江余朔后退一步,关上了门。
他轻轻的把照片放在桌上,和那条项链一起。
照片上落下一点雨滴,江余朔抬头看向窗外。
昏黄的天空落下了红色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