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之后吴馆长的电话,接通了没等他开口,那边急切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你来一趟,邱时有反应了。”
“我在路上,”
李风冲司机打了个手势,车立刻加速向前冲去,“他是要醒了吗?”
“不清楚,但是对光线和声音都有反应,”
吴馆长说,“也许再有些什么刺激,他就能醒。”
“我到了再刺激他,”
李风说,“你别瞎刺激。”
“我是专业的。”
吴馆长说。
“我来。”
李风说。
“知道了知道了。”
吴馆长说。
一进实验室,李风就看到吴馆长站在病房外面等他。
“进去就问我邢必的事。”
李风说。
“邢必?”
吴馆长看着他,“有效果吗?”
“会有的。”
李风说完走进了病房。
邱时还是躺在床上,气色看着还行,比前两天又要好些了。
“邱时,”
李风在他床边坐下,“我一会儿要去指挥部,顺路先过来看看你。”
吴馆长推开门,探进来一个脑袋。
李风冲他使了个眼色。
问邢必。
“邢必回来了!”
吴馆长喊了一声。
用门夹着脑袋的确会让脑子短路。
李风有点儿无语,就在他想让吴馆长重新来过的时候,心率监测仪的声音出现了变化,接着李风又发现邱时的呼吸频率也比之前快了。
“邱时,”
李风凑到他耳边,“我们要派人去洗马镇找邢必,但没有你不行……”
邱时的眼球在转动。
吴馆长叫来了医生,医生进来的时候拿了一瓶不知道什么药水,准备给邱时挂上,李风一眼就看到了瓶子上实验室的标志。
“这什么?”
他拦住了医生,看向吴馆长。
“辅助的药,人用的,”
吴馆长说,“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改变,只是在快醒过来的时候用一下,龙先生也用过。”
李风没说话,让医生把药水挂上了。
头很胀,眼皮很沉。
身上还疼得厉害。
邱时并不想睁开眼睛,但他知道自己躺了很久了,他听到了很多声音,看到了很多晃动的人影,但都听不清,也看不清。
他记忆里最后清晰的画面,是邢必的靴子。
还有踩在他手腕上的那一脚。
画面在脑子里跑过时,邱时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钻心的疼痛。
不是来自手腕,就是来自左边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