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听出了太子的声音。
“二哥,你何苦去惹父皇?”
太子蹲下身,抓着他的手说。
“因为我想死。”
太子一愣,转而便看到了李承泽脖颈上的勒痕,连忙指着问范闲:“这是怎么回事?”
范闲摊了摊手:“四天前上吊了,没死成。”
“上吊?”
太子想起了四天前李承泽身染重病的消息,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二哥,你这是为了什么?纵使不想成亲,何苦以性命相逼。”
太子抓着李承泽的手不解地问。
“殿下,先让我上药吧,他现在意识不清,你问不出什么的。”
范闲在一旁说。
“好,好。”
太子将李承泽的手松开,“我来为你打下手。”
来之前范闲已将伤口处理得差不多,此次不过是将新药抹上去,因此处理得很快。结束之后范闲叫着太子离开,直言李承泽现在需要静养,先不去打扰他。
太子、范闲与李承泽皆是敌对的阵营。在出鉴察院的路上,太子沉思问:“你怎么看?”
“看不懂。”
范闲直言。
“是啊,太奇怪了,这还是我认识的二哥吗。”
太子并未因为李承泽触怒龙颜而开心,总觉得事情不似想象中简单。
“他是真自杀了吗?”
“是,如果我再晚去片刻,人就没了。”
“那便不是做戏,二哥再傻,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如果是真的呢?”
范闲看着太子问。
“什么真的?”
“他真的想死。”
“那更奇怪了,堂堂庆国二皇子,好端端为何忽然想要去死?”
二人想不通李承泽的动机,皆沉默不语。范闲将太子送出了鉴察院,迎面便见急匆匆赶来的谢必安。
“范公子,殿下可在里面?”
谢必安一脸焦急地问。
范闲点点头。
“范公子可否行个方便,叫我去陪着殿下。”
“鉴察院重地,外人岂能随意进出。”
范闲冷声道。
谢必安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想到李承泽的惨状,范闲语气又软了下来:“你放心,他没事了,我会照顾好他的。”
谢必安不语。
“信不过我?”
范闲问。
“不敢。”
谢必安忙说,而后将手中端着的食盒递到范闲面前:“还请范公子将这个带给殿下。”
范闲将食盒接过,打开后是两串新鲜饱满的紫红葡萄。
“我会转交的。”
“多谢范公子!”
谢必安没有多做停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太子感慨:“二哥的这个侍卫对他还是忠心的。”
范闲目光也透出一丝欣赏,“是,忠心耿耿,能屈能伸。”
“范兄,二哥这边有什么消息,也还请你及时告知于我。”
太子冲范闲告别。
“殿下放心。”